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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開砧木,祁邵珩看著他妻子今天畫的畫,秋色,秋景圖,暖色的楓葉,飄著幾朵流雲的天空,最矚目的自然是飛在滿眼秋色裡的五彩風箏,七彩的顏色,帶著孩子般的童趣,湛藍的天,自由自在的飛。
剎那間,祁邵珩像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內心憤懣的癥結在那兒,這樣的秋景圖,只有心有幾分純真孩子氣的人才能真的畫出來,他不想再看,越看下去,他會覺得越難過。
人人都說天下沒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父親,可是對祁邵珩來說,阿濛是他的‘大女兒’啊,一直以來,他親眼看著她一點點地從宛若豆蔻的十三歲到花樣年華的十八歲,再到十九歲,二十歲,二十一歲……現如今的二十四歲,她的成長他都在,像是自己栽培的一朵芳花慢慢綻放開來。
二十四歲多好的年華,他不想花開還沒有看到就看到花謝,這對阿濛來說殘忍,對他來說更殘忍。
馮家的長輩裡,人人都催他要孩子,可是有誰心疼過他的阿濛,他的‘大女兒‘?
三樓的第一間房門開啟,祁邵珩看到裡面放著的全都是他平日裡給她買的小熊小兔子公仔,抱枕,洋娃娃,模型,充滿童趣的玩偶室。這是他給阿濛的。
阿濛很喜歡這兒,他送了新的禮物阿濛就會放在這裡,他冷漠的妻子在這兒會用借用小動物玩偶和他俏皮地說,謝謝,說你好。她在這兒,會笑的那麼單純,那麼簡單,不存在一絲的過渡成熟和複雜。
再沒有人比祁邵珩更清楚,阿濛心裡住著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對他來說,阿濛是他的‘女兒‘,更是他的孩子。要用他的‘大女兒’換新的生命,他怎麼能答應?
即便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又能怎樣?沒有父母會同意用自己一個孩子的生命去換另一個孩子的命,實在太過殘忍。
如果真的沒有了他的大女兒,他還要什麼孩子,什麼都不要,這輩子,他只要她,守著她就已經足夠。
能陪一天便是一天,有他在就不會讓她難過。
可,現在這完全不是要孩子,是要他的命,這對他不公平,他真的不想這樣的。
她受傷,只是生病發燒活著劃破了手指他都著急心疼,現在,她要冒著生命危險做這麼可怕的事情,他怎麼能平靜著沒有怒氣?
祁邵珩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看開了一盞暖色光壁燈的人正繾綣在床上睡著了,床上的人躺在裡側卻不住地向外側伸手,試探,摸索。祁邵珩將掉在地毯上的兔子抱枕撿起來,放到熟睡的人懷裡,他以為她這就能安穩入睡了,可沒想到抱枕被攬在懷裡後,她還是在繼續伸手摸索,他不明白他妻子想找什麼,就幫著她找,可到最後他卻看著睡夢中的人觸及到他的手指,不再繼續摸索了,就那麼握著他的手指,繼續安心地睡。
當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怕她會真的睡不安穩,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摟著她睡。
這麼一來,倒是入睡的人昏昏迷迷的有些醒了的跡象。
睡夢中,以濛聽攬著她的人說道,“阿濛,我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
“不好。”回答很堅決。
“聽我這一次,好嗎?”
“你每次都這麼說,更何況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
“別說這個,睡覺吧。”
“你還會強迫我麼?”
思索了很久,他才說出兩個字,“不會。”
“那就好。”
看她釋然的神情,祁邵珩的臉色沉鬱,“你就這麼喜歡他,非要他不可?”
睜開眼,以濛看著祁邵珩說道,“也許吧,一開始並沒有覺得什麼,現在似乎越來越喜歡了。”
“那我和他,你選一個,選誰?”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