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2/5 頁)

&ldo;我不欺負她，她叫我哥哥。&rdo;先答話的是寧哥兒，他才剃了頭，大腦袋一圈剃得光溜溜，只有頭頂心留了圓圓一小撮毛寸，像頂了個栗子。

茉姐兒梳著兩個小揪揪，忙忙地跟道：&ldo;我也不欺負她，我帶她去跟四哥哥學念書。&rdo;

&ldo;……&rdo;霜娘啞然，扭頭看金盞，&ldo;你看看。&rdo;

誰說小孩子都是天真無邪的來著，她家的這兩隻才將將四歲，已經各有各的小心眼了。

寧哥兒把&ldo;哥哥&rdo;兩個字強調得特別響亮，因為目前為止他是家裡最小的，他對這狀況微有不滿，所以很想有個弟弟妹妹來提升一下他的地位；至於茉姐兒，聽上去很友好的背後其實是用心&ldo;險惡&rdo;：因為梅氏家的比他們年長一歲的四哥兒很喜歡雙胞胎，他喜歡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學到的一些啟蒙書本來教給雙胞胎。寧哥兒無所謂，他把念書當成玩兒一樣，哥哥念一句，他跟一句，茉姐兒就很不樂意，又逃不掉，她一跑，四哥兒和寧哥兒兩個追著她念，魔音變成了雙份。這下聽說有妹妹來，她立刻就想到了禍水東引了。

金盞如今已經改換了婦人裝束，她是雙胞胎周歲後出嫁的，當年有孕，隔年生子，生完就又回來迎暉院了，幾乎沒耽誤一點功夫。當下笑道：&ldo;哥兒姐兒這份聰明伶俐，真是世上罕有。&rdo;

&ldo;……&rdo;這種找不到共鳴的感覺霜娘也算是習慣了，反正她這院裡就沒有講雙雙胞胎半個不字的，在這方面連周連營這個本該扮演&ldo;嚴父&rdo;的都不例外。

正想著，茉姐兒就歪著頭髮問了：&ldo;娘，妹妹都來了，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呀？&rdo;

霜娘道：&ldo;快了，快了。&rdo;

茉姐兒卻不好糊弄，撲上來抱著她的膝蓋道：&ldo;娘昨天就說快了，前天也說快了，快了到底是哪天？娘不要浮淺小孩子。&rdo;

&ldo;是&l;敷衍&r;。&rdo;霜娘習慣性地先糾正了她，孩子越大掌握的詞彙量越多，只是有些記得不牢，會說岔掉。而後才道，&ldo;娘沒敷衍你，你爹爹已經到城外了，交完差事就可以回來了，你乖乖地等著。&rdo;

&ldo;我最乖了。&rdo;茉姐兒馬上表白，又嘆了口氣，&ldo;我好想爹爹哦。&rdo;

她這口似模似樣的氣把屋子裡的人都嘆笑了，小孩子最有趣的時候就是做大人樣。寧哥兒不甘示弱地也撲上來，嚷道：&ldo;我也想爹爹，我最想爹爹。&rdo;

&ldo;不，你是第二想，我才是第一想。&rdo;茉姐兒不依反駁。

&ldo;我是第一，我就是第一‐‐&rdo;

霜娘扶額，雙胞胎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都友好得不得了，互相謙讓一致對外，只有面臨這個問題時會內槓，大約是父子天性，又或是物以稀為貴，雖然周連營和雙胞胎相處的時候少，雙胞胎卻都黏他黏得不得了，彼此間還爭寵，爭著爭著就要來找她當裁判‐‐

&ldo;娘，你說，我是不是最想爹爹？&rdo;果然，茉姐兒來拉外援了，還補充，&ldo;爹爹也最想我。&rdo;

寧哥兒立即跳起來：&ldo;才不是，爹爹一定最想我，我是和爹爹一樣的男子漢。&rdo;

茉姐兒揚起秀氣的小小下巴：&ldo;男子漢有什麼了不起，娘說過，我是爹爹的小棉襖，我可暖和了。&rdo;

&ldo;我‐&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