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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一定會上皇帝案頭。
因此主官把這事壓到了元宵之後才報上去,內閣也沒當回事,按部就班地寫了票擬,呈送進宮,卻讓皇帝得了靈感。
‐‐正想著給愛子找個好露臉的差事,這不就是了?
刷成就無非是文治武功,文治齊王肯定是沒戲了,大臣們排著隊撞死了也不會叫他碰著六部五寺這些部門。那就只剩下了武功,塞外蠻族的賊心從未死過,四大邊關重鎮摩擦不斷,隨便往哪個去都不缺仗打,但這可是最心愛的兒子啊,皇帝哪裡捨得把他送去真格的戰場上去。
相比之下,這場浙西的民變價效比就高多了,一個獵戶領著五百多(加上礦工)連正規兵器都沒摸過的泥腿子鬧民變,正適合齊王去一展風采。
因此皇帝棄內閣讓附近衛所出兵鎮壓的票擬不顧,當朝另行發了話,命齊王領虎符前去。
此話一出,朝野譁然,能在朝堂上立著的都不是傻子,誰看不出皇帝的這點小心思啊?這回不是御史領頭鬧了,而是內閣‐‐藩王觸碰兵權,這太敏感了,國朝發展至今,藩王連自己的府衛都被砍得七七八八了,更別提還想往朝中正規軍伸手。
鬧到了二月末,浙江來了新奏章,這些時日朝廷沒有拿出主意,當地也沒有坐視,還是派了能調動的官軍去圍剿的,無奈孫八的隊伍雖是烏合之眾,卻勝在有大山這條退路,打不過了就往山裡一鑽,幾百里的深山密林,幾百個人進去就像魚入江河,哪裡還撈得著?
非但如此,孫八還抽空往山下逃了一圈,挾裹了不少流民,這下好了,人數翻了四倍,變成了兩千多人,又重新進了山,繼續開採銀礦,似乎還分了兵,處州雲和等地皆有這幫反賊的蹤跡。
齊王派乘勢而起,大肆指責都是阻攔的人誤事,皇帝也乘此良機,直接下了中旨,而這回卻和先前又不同,因反賊依託銀礦,手裡不缺錢,成長勢頭太猛,皇帝不放心讓齊王領別的軍隊去了,直接從五軍營裡調撥出了兩軍來。
這旨意一下,又是群議紛紛,因為五軍營的職責是內衛京師,外備徵戰,但事實上,它多半時候都只在執行第一條,至於外出徵戰,通常只發生在皇帝親徵的時候。
尤其是中軍,它的最優先選項是保護皇帝,出征時是皇帝大旗所在之處,根本不可能隨一般大將出戰。
這時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內閣倒也有封還聖旨的權力,但這等於是把皇帝的臉撕下來扔在腳底下踩,乃是終極大招,輕易使用不得。
軍令如山,旨意下來的當天,五軍營就全軍封禁了,周連營不能外出也送不出訊息,好在永寧侯府有自己的渠道,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訊息,只是除了擔心之外,也做不了什麼別的了。
正院裡一片愁雲慘霧,秦氏快哭抽過去了:&ldo;五個軍,五個軍呢,嗚嗚‐‐怎麼就偏偏抽到了四爺在的後軍,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哪,嗚嗚……&rdo;
霜娘心情也很沉重,難得贊同一回秦氏,在旁邊默默想:是啊,怎麼就這麼寸,偏把周家兒郎在的兩支軍隊派出去了,中獎也不是這麼中的。
周連政坐在安氏下首出言安慰這一屋的女眷們:&ldo;也不必過分憂心,這一去雖要吃些辛苦,性命定然是無礙的,若是危險至此,皇上也不放心讓齊王去啊。&rdo;
這話有些效用,但效用不大,再不危險也是去打仗,不是去郊遊的,作為親人哪能不擔憂?
大概是怕拖下來夜長夢多,齊王隔沒兩天就領軍上路了,時間太緊,馬匹糧糙等都沒來得及備足,都是後續再追上去補充的。
秦氏知道後哭得更慘了,不過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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