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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是很確定沒人害你?&rdo;
霜娘小心地點頭。
&ldo;是你自己摔下去的?&rdo;
霜娘再點頭,淺笑道:&ldo;娘娘再問下去,我都要無地自容了,難得出門做一回客,就出了這個差錯,幸而是在外祖母家,不然都把人丟到外面去了。&rdo;
她回話時面上笑著,其實心快懸到喉嚨口了,因為齊王妃這問話,幾乎等於是在審問她了。
好在問過了這句,齊王妃終於不再盯著她了,而是轉過了頭,向著屋裡的另一邊角落裡站著的一個嬤嬤道:&ldo;行了吧?這下我總算是洗刷了冤屈了吧?&rdo;
那嬤嬤陡然被點到,吃驚非常,那個臉色之變幻扭曲,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霜娘也傻掉了。
只有齊王妃如常,還追問那嬤嬤:&ldo;你怎麼不吭聲?先頭那些話,回頭你都給我一字不漏地重複給母妃聽去,你要不說,我就自己進宮去說‐‐可冤死我了,我好端端的救人,憑什麼栽成了是我害人!&rdo;
那嬤嬤抖著嘴唇,還是說不出話,一臉的萬念俱灰。
霜孃的嘴唇也在抖‐‐她調動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強把笑意憋回去,並把自己的表情調整成了驚訝,說道:&ldo;娘娘的意思,我不大懂,難道竟是有人懷疑是娘娘推了我下水?&rdo;
她落水的事當時就被掩下去了,時機巧,外面的來客都已坐上了宴席,知道的人雖有,除了靖國公府的,就是齊王妃身邊的人了,齊王妃這所謂的&ldo;冤&rdo;她的人,不問可知,只能是她身邊的人外傳,進了宮裡的耳目,讓宮裡那位懷疑上她了。
由此可見,衛貴妃對這個兒媳婦是多麼不放心,傳話的人一定細說了當時情形,真和齊王妃不相干,但她還是被懷疑了,霜娘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很容易能模擬出齊王妃憋屈的腦迴路‐‐
但再憋屈,這種話真的能當她的面說嗎?!再多怨氣也該忍一忍,把她打發走了再私下說才對啊!
這麼一看,衛貴妃懷疑兒媳婦實在很有道理,她在公私事上真的不怎麼拎不清,但也是因為她的懷疑,才導致齊王妃出的錯更多,哦,這簡直是個惡性迴圈。
要是這麼多年以來衛貴妃都是這麼訓導兒媳婦的,那真不怪一直訓不好。
齊王妃倒也不是一點都不懂事,她一口惡氣出盡,再叫霜娘一問,就反應過來了,開始後悔口快,然而覆水已經難收,又不好怪到霜娘頭上‐‐她聽到了她的話問那一句很正常,憋著不問才不對勁呢。
她這一心情不好,就不想再搭理霜娘了,胡亂應付了兩句,端茶送客。
霜娘早就在等她這個動作了,立時起身告辭,回去見了安氏,說與安氏聽時,還忍不住笑。
安氏也笑:&ldo;唉,這位齊王妃當年就是這樣,口比心快,總是先行一步,衛貴妃就是為著她這個毛病才拘了她的,沒想到幾年過去,還是這樣。戲折裡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齊王妃就是應著這個話了。&rdo;
舊事描補完,她回了迎暉院,看到了章秀的帖子,原來她不巧趕著這日上門來了,忙命人找去她家回話,邀她明日過府。
於是章秀次日來了,她這次上門除了看望霜娘,問一問當日事體之外,也是來告別的,她家裡公婆俱在,這回能和相公進京已是不容易了,父親壽日一過,她就該回去了。
霜娘不欲把她牽扯進複雜的人事裡去,就只把滑到的那個版本和她說了,又十分不捨:&ldo;沒想到你這麼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