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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平常我們自然不好管,但是現在都快出了人命了,難道我們做鄰居的還不能來問一問了?&rdo;沈氏反口就道,&ldo;你家的事憑你做主,可霜孃的命是她自己的,姨娘逼死正室子女,在律法上是個什麼判法,要不要我試舉二三例與你聽聽?&rdo;
胡姨娘有些發慌,心裡不由埋怨起賀老爺來。昨日賀老爺說要馬上相看新親事的時候她心裡就覺得不安定,只是擰不過他,結果好了,把霜娘逼急了,果然就鬧出了事,還鬧得四鄰皆知,想遮掩都遮不過去。
如今這口黑鍋牢牢地扣在她身上,她既不敢送給賀老爺,也萬萬不想自己背著,心思亂轉,急切間轉來轉去就只想到一個藉口:&ldo;怎地非說是我逼死了?姑娘大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多了些不好說的心事,或見了什麼少年,吃人哄騙了,回來想不開也難說得很‐‐&rdo;
&ldo;住口!&rdo;沈氏勃然大怒,恨不得伸手給她個耳光,&ldo;你有半分證據沒有?空口白牙地就朝人身上潑髒水,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這麼一汙衊,就算救回來也要再死一回!&rdo;
&ldo;咳,咳咳……&rdo;床鋪裡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霜娘醒了。
霜娘剛醒來就嚇出一身冷汗。
她昨晚翻檢襖裙時,同時見到那箱子裡壓著的幾塊布料,因她常年做針指,那些布料各色各樣的都有,她目光盯在其中一塊白色的料子上,忽的便福至心靈,立時放棄了改造襖裙,轉而去fèng制一身素服,一邊做一邊想著自己新冒出來的靈機,一步步推演,在腦中反覆編排,直折騰了大半夜,自覺把將要演出的戲碼安排停當了,方閤眼胡亂迷糊了一刻。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出師,她就差點身死‐‐她是卡準了胡氏來敲門的時候才把腳下踩的凳子踢翻了的,同時未防萬一,她的兩手還卡在脖子與汗巾之間,並沒有直接把自己勒住,料想當時的場景足夠嚇住胡氏,她不會有閒暇注意到細節,誰知把胡氏嚇過了頭,來拖她下去時使力極大又毫無章法,竟害她真的被吊住,她當時整個人懸空,根本無處借力自救,直接被勒暈死了過去。
醒轉過來的這刻,霜娘滿心餘悸後怕不已地想,不大會使用心機謀算的人,看來還是儘量別用,本身智謀有限,實踐經驗又不足,實行過程中遇到問題時很容易就蒙圈了,而像剛才那種情況,就算她有心補救,但可能根本就不會有打補丁的機會了。
&ldo;霜娘,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吳氏忙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詢問。
霜娘經這一問回過神來,忙在枕上搖了搖頭,欲要說話,卻發現嗓子火辣辣的,疼得厲害,出來的音也嘶啞得很:&ldo;嬸子,我沒事。&rdo;
&ldo;哎呀,這嗓子可是傷到了。&rdo;沈氏也過來了,俯身見著她脖間那一道青紅粗痕,嘆了口氣,道:&ldo;別怪你一醒來嬸子就埋怨你,你說你這孩子,看你素日也不是那樣氣性大的姑娘,怎地這回就不肯想開些了?你這一時衝動,可想過再沒後悔藥吃?&rdo;
霜娘慘白著臉,垂眼默默無語。
沈氏見她樣子不像,皺起眉還要說話,吳氏性子更細緻溫柔些,攔了她道:&ldo;姐姐,先別說了,霜娘剛從鬼門關回來,心裡恐怕慌得緊,嗓子又傷了,還是守著大夫來了,看過了有沒有大礙,養兩天再說。&rdo;
沈氏聽了,一時忍了不語,卻又坐不住,沒一會道:&ldo;我想起來了,我家裡正有些好的忍冬花,莊子上剛曬好了送來的,看她這嗓子,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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