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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連營的手掌滑過來，摸到她的手，覺得有些微涼，便整個握住了替她捂著，微微笑道：&ldo;你也是京城人，年年都見雪，怎麼看不膩，還這樣高興。&rdo;

&ldo;我在家時可不喜歡下雪。&rdo;霜娘小聲道，&ldo;下雪就會很冷。&rdo;

她初穿來時，手腳上連著生了好幾年凍瘡，因為賀家冬天只靠火盆取暖，而撥給她的柴炭經了胡姨娘的手，還能剩下一半就算不錯了。一直到後來，她學了繡活，手要是凍壞了就不好做活，那時才沒被繼續剋扣，她的冬天才變得好過一點。

但仍然是煎熬，因為那炭不是什麼好炭，老挨著坐嗆得呼吸都不怎麼順暢，但要是離遠了，沒多久手腳又變得冰冷，一個火盆能溫暖的空間實在有限。

霜娘沒有細說這些，但周連營無端覺得她那一句聽上去就很可憐，心裡發軟，安慰地握緊了她的手。

霜娘感覺到了，以為他要說話，便望向他，近距離之下才發現他的唇瓣也十分乾燥，而且因為多半本身火氣就比她壯的緣故，乾燥的程度也更甚於她。

&ldo;我去給你拿口脂，你也塗一點吧？&rdo;

&ldo;不用。&rdo;

霜娘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用她的東西，笑道，&ldo;沒別人知道，我去拿給你，不叫金盞。&rdo;

她說著掀被要下床，周連營把她扯回來，按著她的肩膀壓下，人湊過來，往她唇上蹭著偷了個香，低笑道：&ldo;不用那麼麻煩去取，你借我一點就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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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們過年好

我家昨天大年初一停電了停電了(+﹏+)

☆、第105章

因了近一個多月的貼身照料，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看過了，霜娘對這種程度的親熱已是很淡定了，小小鬧了一下，重新各自呆著，安閒說話。

覆蓋一院的白雪看上去格外靜謐，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放得輕輕的。

沒什麼具體話題，就是想到哪說到哪。一時評兩句朝政，一時說兩句家事，直到外頭的天光漸漸真正亮起，金盞從暖閣裡睡醒出來，服侍二人起來穿衣洗漱。

周連營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但還不能跑跳，他起來無非也就是在院子裡慢慢行走幾圈，今天下了大雪，雖然已有丫頭揮著掃帚在外頭呼呼地掃著雪，但這種天氣，仍然不適合他出去，只能在屋裡呆著。

早膳過後，在屋裡轉了兩圈，他進去書房習字。

他也還不能坐，只能站著。

他向著書案俯身，懸腕執筆，背脊微微壓下去，但仍舊顯得整個人有一種挺拔之意，單從外表看，已看不出他有傷在身，衣袍下其實掩蓋著那麼猙獰的傷疤。

霜娘私心裡有點替他不平，也覺得有點虧，這麼場實打實的活罪，只刷了些虛名‐‐這虛名清流文官更需要，對武官的加成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