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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他的緣故。&rdo;

周連營這說法和梅氏一模一樣，霜娘一聽，他既這麼說，那肯定是知道這緣故是什麼了，就眼巴巴望他。

周連營端著茶盅，沉吟了一下，和她道：&ldo;我告訴你無妨，但此事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必讓他知道，你不要再和別人說起。&rdo;

霜娘遲疑著，他這話音聽上去‐‐

&ldo;你是說，我連三嫂也不能告訴？&rdo;她問這話一多半就是替鄭氏問的，一小半才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

周連營點頭：&ldo;三哥就快走了，若這時橫生了枝節，添出麻煩來反倒不好。&rdo;

她能知道，鄭氏卻不能知道。霜娘一小半的好奇心膨脹成了大半：&ldo;……那你說，我保密就是了。&rdo;

&ldo;三哥外放，是為了躲開蘇姨娘。&rdo;周連營顯然不是好說人八卦的性情，擱在丫頭們嘴裡能擴充套件出八千字前情後要的事，到他這裡一句就完了。

霜娘只好把自己就這一句而出的浮想一一和他印證，先確定道：&ldo;他和蘇姨娘的感情不好？我瞧蘇姨娘和他那一房的人都處得挺不錯的，三嫂常過去來往，二姑奶奶更是蘇姨娘抱去養大的。三爺我見得少，但就我見過的他和蘇姨娘說話，蘇姨娘的態度比和別人說話都好，怎麼三爺倒和她不對付了呢？&rdo;

&ldo;這是現在了，&rdo;周連營道：&ldo;當初並不是這樣。&rdo;

&ldo;哪個當初？&rdo;霜娘追問，&ldo;難道蘇姨娘還有對三房不好的時候？沒道理呀，七妹妹今年才十歲，她早些時候應該好些年都沒孩子吧？那不是應該對三爺更好？&rdo;又跟她有血脈聯絡，又是男丁，親娘還死了，除非蠢到家，不然怎麼著也該拉攏住了。

而且她還記得叫&ldo;添香&rdo;的那丫頭放的話，雖然未必準，但既有這個養育的話出來，證明至少蘇姨娘是往這上面努力過的，怎麼努力出這麼個結果來了？

周連營：&ldo;好確實是好的，只是她那個好法，三哥並不喜歡。&rdo;

見霜娘眼睛亮了亮，顯然沒聽過癮，還要往下再問，他索性也不等她開口了，直接說全了道，&ldo;是大蘇姨娘剛去時。那時候三哥正好八歲，該去外院了，父親卻沒叫他去，說趕在這時候，怕他適應不過來，便只叫他白天去外院讀書，晚上仍回內院來，跟蘇姨娘住兩年，緩一緩沒了親孃的情緒。&rdo;

霜娘失口道：&ldo;侯爺對蘇姨娘是‐‐&rdo;真愛啊。她反應還算及時，硬生生把末尾吞住了沒說出來。

把周嬌蘭抱去給蘇姨娘也罷了，連兒子都強行拉回，硬教再住兩年，明顯是打著讓蘇姨娘有機會培養感情的主意，添香那個話，原來不算全然的無的放矢。

周連營明白她的未盡之意，道：&ldo;沒有真的住到兩年。蘇姨娘示好的心太切了，當時成天宣揚她待三哥如何用心，把三哥說惱了。&rdo;

&ldo;……&rdo;霜孃的心情很奇特，&ldo;我蒙對了啊。&rdo;

周連營疑問地看她：&ldo;什麼？&rdo;

霜娘就把她替鄭氏出頭的事說了，然後道：&ldo;我那些話真是胡說的，就想把那個不著調的添香弄走，沒想到三爺忽然進來，我還怕他生氣罵我呢，他罵人可毒了。&rdo;

周連營聽得笑了起來：&ldo;你還追著我問什麼緣故？就是這個了。三哥天天被這麼說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