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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就知道這封信確實是無稽之談了，但她接下來的反應就有點‐‐嗯，脫韁，直接否認掉之後，下面接的不是含淚辯解，也不是求他出頭，而是要自己領人去討個說法？這說法還不是要求對質，而是，先揍一頓？

他被逗得，僅餘的一點鬱氣都飛得無影無蹤了，問她：&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再問話。&rdo;霜娘道，&ldo;不過我覺得這就是害我來的，其實問不問都那麼回事，還是以後見一次打一次的好。&rdo;

她還知道見一次打一次‐‐周連營不知道反差萌這個詞，但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的，整個跟他想得都不一樣，又都比他想得更好。

霜娘還催他呢：&ldo;你快告訴我，誰給你的？&rdo;

周連營回了座，慢條斯理地道：&ldo;我不知道。&rdo;

霜娘有點傻又挺急：&ldo;啊？怎麼叫不知道？&rdo;

周連營不著急，他還提起壺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然後才把被個小乞兒攔住送信的事說了。

霜娘氣得罵：&ldo;藏頭露尾，更不是個好人了！&rdo;害她的意思更是明擺著了，逮住了一定要多踹兩腳。

氣過了又皺著眉頭不解，&ldo;我和誰能結下這個仇呢？&rdo;她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個生活在深宅裡的深宅，就算和人有摩擦，也不過是口頭上的，並沒真礙著誰的路。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誰犯得著浪費功夫在她身上呢？

&ldo;信不是隨便寫的，至少是去我家附近詳細打聽過好一陣，才能知道那些事‐‐&rdo;霜娘有點自言自語地道。

那信算是真假摻半，真的是她成長經歷，假的是模擬出來的另外一個一直在心疼她暗暗保護她同她有不可說情愫的少年‐‐這簡直就是個精分神經病吧！

她忍著這越想越不舒服的感覺，拈起那兩張信箋重新看起來，試圖找到點線索。

少了初看時的衝擊力作阻礙，這回她很快覺出不對來了：&ldo;這文和字，是不是不是一個人寫的？&rdo;

文辭怎麼也算中上等，字卻是個明晃晃的下等，細看還不如她寫得有筆鋒呢。這年頭，文字是不分家的，能做得出一篇美文卻寫不出一筆好字的人，說個萬中無一都不為過。霜娘以為據此可以認定，這信經過謄抄，裡頭另有代筆。

周連營點頭認同了：&ldo;不錯。&rdo;

意見達成統一，霜娘有點雀躍，思緒忍不住一發散，問他：&ldo;你早就看出來了對不對？所以沒有生氣。&rdo;

&ldo;不是。&rdo;周連營瞥她一眼，&ldo;是見著了你頭上這塊印子才忘了生氣的。&rdo;

&ldo;……&rdo;

這時候再被開這個嘲諷，她只有一點不好意思，道：&ldo;我認過錯了，不是有意的呀。&rdo;

她自己只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軟而已，不知道這其實是個明確的嬌嗔口氣。

周連營接收到了，心中一動。

他起身，霜娘莫名所以，還沒來得及想他是要走了還是幹嘛，他立在她面前，身影籠罩下來，跟著她的下巴就被捏住抬起，他俯身，吻下來。

咳，準確點說，是撞下來。

霜孃的第一感覺是唇都快被壓扁了，生理上並沒愉悅，但心理上她心臟狂跳，腦中綻開煙花，無數火星落下，落到胸腔時變做米分紅泡泡，沒頭沒腦地亂飛亂轉。

周連營很快往後退開了，微擰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