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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洛川這邊後,出於謹慎,他並沒有搬出那本書,也不確定洛川有沒有發現,可他突然提出這樣的疑問,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麼。
即便知道了也沒關係,反正他抵死不承認就行了。
小銘同學無辜地眨眨眼,反問:「不然呢?」
這麼個答案,洛川說不上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他沉默了會兒,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蕭銘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慢吞吞地回道:「族長送我來的。」第一次的時候。
見洛川神色平淡,沒有一絲意外,他暗道糟糕:洛閻王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他想到的還要多,得找個機會問一下二姨那邊,其實要求證什麼的,最好還是找族長,可惜族長每次見到他,總是萬變不離其宗,一心一意想要忽悠他當下一任的族長……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洛川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你也是言靈師嗎?」
☆、030大忽悠
030大忽悠
「言、靈、師?」蕭銘一字一頓,故意慢騰騰地重複著,目光緊鎖在洛川身上,心中七上八下,一刻也不得安寧。
洛川既然能準確無誤地說出這個陌生的名詞,顯然是瞭解內幕的,他究竟知道多少,蕭銘無從知曉,只能選擇賭一把。
如果不是因為咒術都有時間限制,他真想直接用點非正常手段結束這場尷尬的談話,可這麼一來的話,不用等他「狡辯」,洛川就會知道真相。
三次空間位移術,他可以讓族長暫時背鍋,之前留下的漏洞,卻得由他自己來填補。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洛川眉眼低垂,一股難以形容的苦澀在他心間瀰漫開來,答案是什麼,他早就猜到了,偏偏固執地想聽到對方親口回答,究竟是因為不甘心,還是?
「是挺難的。」蕭銘悶悶地回了句,他一方面礙於通則的約束,有些話他不能說,也不敢說,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他和洛川之間又算什麼?他憑什麼將一個關乎到自己生死的秘密告訴一個……陌生人?
蕭銘越想越覺得難受,眼淚跟失控發瘋一樣,撲簌簌地又掉了下來,一葉障目,他分不清前面的路了,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方向,讓他彷徨又不安。
「餵。」洛川眉頭一擰,寬大的手掌輕輕蓋住小銘同學的腦袋,「怎麼又哭了?我既沒罵你,又沒打你,你要是真的不想說,那就——」
【據傳,杜家的言靈師二十四歲時才會血脈覺醒,擁有神秘強大的異能。】
洛川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清楚地記得,這小東西第二次回來的晚上,他的記憶出現了混亂,那樣的反常,分明就是言靈師的手段吧?
他指尖微動,手心的腦袋瓜髮絲柔軟,手感極好,這麼好看的孩子,他自然也是喜歡的,可如果……坐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嘩啦裝可憐的其實是一個成年人呢?
——丟出去之前,狠狠地教訓一頓,必須讓他深刻地認識到騙人是不對的!
洛川這麼想著,目光下移,落到了那張比娃娃那樣精雕細琢的小臉上,惡聲惡氣地繼續說:「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把你大卸八塊,下油鍋煎了,你聽懂了嗎,小銘同學?」
蕭銘眼淚婆娑地抬頭,驚恐地往後躲去,如果他只是個六歲的孩子,這會兒聽到洛閻王的威脅,正常的反應應該是?
下一秒,摧枯拉朽的乾嚎聲直衝雲霄,他一邊哭的眼淚直流,一邊默默哀悼自己逝去的節操和三觀。
洛川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手忙腳亂地低頭道歉賠不是,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銘同學哄好。
「熱毛巾,敷下眼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