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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日,慕容澈卻看那個小盒子看了許久,是以周翁便順口問了一句。
卻沒想到。
「不必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收到的白酒和冰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
小皇帝是個藏不住好東西的人,一有什麼新玩意兒,一定要拿出來炫耀。這花箋既然造了出來,想必沒多久朝中各位大臣的府上就都會有了。
他將手上寫滿秀美文字的花箋收了起來,又拿起旁邊的一個竹簡繼續看起來。
他細細閱讀著,突然,一個名字闖入了他的眼睛。
「……鄭希?」
「有意思,我記得這是鄭澤的孫子吧,他不是在楚氏門下?」
徐翁點點頭:「公子記得不錯,聽說此人和楚氏中的楚皖關係不錯。」
「背靠楚氏,難道還沒有書讀?」
報名抄書的多是寒門子弟,應招抄書,一來還能賺點錢補貼家用,二來,抄書也是一樁風雅之事,於名聲無礙,反而能在抄的過程中鞏固記憶。
但鄭氏雖是寒門,但畢竟做了楚氏的門客,不可能需要這樣的辦法讀書。
徐翁到底跟在慕容澈身邊這麼多年:「此人不是衝著讀書去報名的。」
「他當然不是。」修長的手指撫上那兩個字,慕容澈的目光柔和澄澈,「他這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那,公子要接見他嗎?」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
那幾句詩句在他腦海中盤旋,詩中所暗含的求才之語幾乎擺在了明面上。
求才?有他在,小皇帝有什麼求才的必要?他何時反對過陛下的意見,不過是往日那個小皇帝太過膽小,不敢提罷了。不說遠了,就說前幾日文會,若不是他在下面周旋,交出來一眾退隱的大賢,小皇帝真以為就那麼好辦成?
鳳凰非梧桐不棲,一個小小枯枝,竟也想要陛下垂憐?
可笑,現在什麼人都想要面聖了麼?
他想了想,把小皇帝寫有詩詞的那張紙取出來貼身放好。
「我出去一下。」他對徐翁說道。
慕容梁是當朝太尉,位從公,是慕容家這一代僅次於慕容澈這位掌權人的子弟。雖說此時八公多數都是為彰顯榮耀而設,並無具體實權,但一門在一代之內連出一位丞相和太尉,都彰顯著慕容氏在當朝的鼎盛權勢。
慕容澈來的時候,慕容梁正一邊賞玩著手中淡粉色的花箋,一邊飲著酒。
慕容澈推門進來,看到慕容梁手中的花箋,面色一變。
「啊,子侄來了?」慕容家內只論輩分不論官職,是以雖然慕容澈為宰相,慕容梁為太尉,兩人見面時依舊是慕容澈拜見慕容梁這個小叔。
不過兩人雖然輩分上有差異,但確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慕容澈和慕容梁又同朝為官,關係更顯親近,是以在私下裡,兩人在拜會後,便會以兄弟狀態相處。
慕容梁卻沒想到,自己這個向來彬彬有禮的子侄非但在見到他後面色一變,甚至連拜會也沒有,臭著一張臉做到他面前,一雙明目緊盯著他手中的花箋。
慕容梁被看到只感覺手都要燒著了,感覺慕容澈那眼神就好像是他搶了他媳婦似的,自己最近也沒惹這小子啊?
他奇到:「你今日是怎麼了,明明是你自己來找我,怎麼臭著一張臉活像是我招惹你了似的?」
慕容梁可是瞭解自己這位子侄,若真是有什麼人惹到了他,慕容澈也依舊會是一副君子模樣,至於那人會不會幾月之後突然因為一件事官職被一擼到底,那可就說不準了。
慕容澈看了慕容梁手中的花箋一眼:「此物是陛下送的?」
「是啊,陛下巧思,給每位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