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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孟平坐在邊上看她打牌,在他說不要有壓力,隨便打的時候,周攢已經挽回局勢,勝利的天平向她傾斜。
周攢贏了這幅牌。也是在贏了之後才知道他們賭得有多大,暗自慶幸沒有輸。
「我們攢攢就是聰明,繼續打。耿憲今天從二哥那贏了不少錢,你可得贏回來,我請吃大餐。」齊碩笑說。
牌桌上活絡開來,不少人說著奉承話,鬱孟平只是笑笑。周攢能感覺出來他今天異於平常的沉默。
她時不時打量他,鬱孟平則輕佻地捏捏她脖子:「齊碩還說要請你吃飯,好好打,我也跟著蹭點。」
周攢乖巧地點頭,說好。
坐在耿憲身邊的女人有點不樂意了,嘟著嘴對耿憲說些討巧的話:「我們輸了怎麼辦呀?」
耿憲毫不在意,眼睛幽幽的,「輸了正好,少給你買個包。」
那女人哼了一聲。
周攢不會玩□□,但紙牌玩得很好,她玩了幾局,就沒有輸的,到手的錢也越來越多,讓齊碩驚嘆。
周攢把錢給鬱孟平,鬱孟平按住她的手,「給你的,放好。」
那些錢幾乎抵得上小城市房子一半首付了,她嫌這些錢有夠燙手的。
鬱孟平的手機響起,和周攢說了聲就去外面打電話。錢也贏得越來越多,周攢覺得沒意思,手上這幅牌輸了,就找了藉口不打了。
立馬有人補上她的空缺。
齊碩讓人拿了個果盤給她,不然就是他招待不周,唯恐二哥說他。
於是周攢一個人坐在黏黏糊糊的包廂裡,吃著大果盤,顯得傻氣十足。
剛才鬱孟平給她倒的甜酒,周攢沒注意喝多了,又吃多了果盤,要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大概是衛生間那邊比較安靜,周攢走過去的時候碰到了鬱孟平,他背對著周攢打電話,沒看到她。
鬱孟平似乎心情不太好,敷衍地應付著電話裡的人。
「老爺子在哪家醫院?」
「難道我還能不去?」
「怎麼又說江家的事,我都讓老爺子流放了,眼不見為淨的,還要我怎麼樣?」
「知道我不高興,您還老提?」
這些話跟長了翅膀似的,不由自主地飛到周攢耳朵裡,她不道德地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事,索性轉身去了另外一邊的衛生間,免得到時候尷尬。
周攢從衛生間回來,包廂比她離開之前要更加喧鬧。
齊碩牌也不打了,混在一群人前唱歌,而剛才坐在耿憲邊上的女生軟軟地靠在耿憲身上,兩人耳鬢廝磨。
掃了一圈,周攢沒在人群中找到鬱孟平。一陣潮風吹來,她的脖子涼涼的,周攢轉頭,在風來的方向見到了鬱孟平。
會所外面是藍陰陰的夜空,高聳的建築成了墨色剪影,明月當空照,鬱孟平斜倚在鐵架欄杆上,白玉似的脖頸下解了兩粒釦子,眉眼間凝著憂鬱,寒燈煌煌。
鬱孟平捏著威士忌酒杯,抬頭看見周攢,朝她招手,讓她過來。
周攢走過去,想起自己剛才不小心聽到的牆角,料他現在心情不怎麼好。
「怎麼不過去?」她問。
鬱孟平搖搖頭,攬過周攢的身子,兩人看著街邊夜色,不說話。
周攢被困在四角之一處,後背貼在他胸膛上,春末初夏的季節,即使連京城也有了夏蟲的嘶鳴,在他們單闢出來的一塊陽臺下很是明顯。
鬱孟平太過沉默,周攢懸著顆心,她轉過身子,與他面對面。
鬱孟平襯衫領角沒有歸整好,別了進去,周攢看見了,讓他彎下腰,鬱孟平倒是很配合。
白皙纖弱的手穿梭在黑色襯衫之間,周攢有時候會不小心碰到他脖子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