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解噩夢信香約故友(第3/5 頁)
心服口服。”手執柺杖的老丈站起身子,左手戟指許靖的鼻尖,哏聲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瞧仔細了:我們乃你的先祖許武許魯許普是也!想我許家世受皇恩,忠孝禮儀傳家,卻怎的生出你這個不肖子孫,甘心與賊寇為伍,企圖顛覆朝廷,犯大逆不道之罪,玷辱許家門楣,你說該不該打?”說完便雙手掄圓柺杖,朝許靖當頭砸下……
“不要……”許靖大叫一聲,猛然驚醒,自己好端端睡在床上,那有什麼先祖蹤影?卻原來是南柯一夢!
不知怎的,自從見識了執事圖後,他就像丟了魂似的,精神恍惚,心緒不寧,白天倒還好過,晚上卻是難熬。只要一合上眼,就是噩夢連連,不是鬼神精怪,就是沙場鏖兵,血淋淋場面恐怖,孤恓恓景緻駭人。此番夢中醒來。憶及夢中情景,歷歷在目,十分清晰,輾轉反側,難以安眠。月光透過窗欞,室內朦朦朧朧,更覺心焦難耐,鬱悶至極,索性披衣起床,想到外頭透口氣兒。在院中溜達一會,索然無味,見月朗星稀,照的路徑甚是分明,信步出了院門,隨意行去,竟鬼使神差地走到荒涼偏僻的曾經度法之處。憶及薊子訓臨別吩咐,遇到危難之事可與他相商,摸摸袖管,見錦囊帶在身上,一時好奇心發作,想試驗一番真假,便將那錦囊取出,從中倒出一盤信香,揭去封頭,迎風使勁晃得幾晃,就見那香頭先是閃過幾點綠光,隨後便泛出火星燃燒起來。一縷青煙飄過,只覺異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許靖非常高興,一時覺著極為受用,便倚松而坐,閉目養神,十分愜意地享受起來。
“黑天半夜,兄弟真會選時間折騰人,該不會是心血來潮吧?”
香圍燃盡,耳邊忽傳來人聲。許靖張目一看,面前站著一人一獸:那人目光炯炯,蒼髯飄逸,正是那宛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薊子訓;那獸乖覺靈巧,能通人言,正是那隻業已成精的千年黑狐。許靖大喜過望,連忙站起,躬身施禮道:“感謝仁兄與尊仙不辭辛勞,夤夜降臨,實在折煞小弟了。”薊子訓哈哈笑道:“良宵苦短,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害的老夫與小黑餐風露宿,急急奔行數十里山路,還以為你遇到了大麻煩,不想卻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修真養性,好不曉事也。你千萬莫學那位昏庸君主周幽王,為博得美人千金一笑,烽火戲諸侯,輕啟護國神器,終究誤了己身,到時追悔莫及,可不要怪我。”許靖紅著臉賠笑道:“不是那話。”薊子訓故意不依不饒地問:“不是那話卻是什麼話?”許靖腆著臉道:“非是小弟孟浪,不知輕重,實有一喜一憂心腹事,只想與兄長傾訴,敬請見諒。”薊子訓道:“都是自家弟兄,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今夜兄弟難得一見,報喜不報憂,先道喜事罷。”許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弟不負重託,潛心修持,已學成兄長所傳仙術,能袖撒紙虎。這算不算一喜?”薊子訓捻鬚笑道:“果然沒看走眼,孺子可教也!兄弟勤於修持,難能可貴,煉成道術,可喜可賀,自然當的一喜。那憂呢?”
“這憂嗎?說來可就話長了——”許靖便把執事圖的起因及近日所做噩夢及自己的疑慮一五一十地與薊子訓講說一遍,最後說道,“故此小弟猶疑不絕,夜不成寐,懇請仁兄指點迷津。”
薊子訓聽完,哈哈一笑道:“弟的疑慮,在為兄眼中實則又一喜也。”許靖有些茫然不解地道:“我是實心討教,仁兄切莫戲耍小弟,此喜從何來?”薊子訓沉吟片刻,方才鄭重其事地說:“我早就說過,張道嶺經營雞峰山,不只是修真興教那麼簡單。他明面上打著救人疾苦、普度眾生的旗號,冠冕堂皇地發展教徒,聚斂財物;暗地裡結納盜匪劇寇,培植私人勢力,其圖謀不軌、妄想分茅裂土稱王稱霸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關於這點,地方上的有識之士早就覺察。秦郡太守樓玄暗中聯合三大家族的首腦,早就做了防範,擬好對策。作為紀家長老的我便自告奮勇,想方設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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