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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幫幫我吧!
:我不想去相國寺,真的不想!
:我真的不能去相國寺!
憶及那時灼華說的那些話時,謝君南臉色驟然一變,他不知是想起什麼,再睜眼時卻是滿臉的凝重與陰鷙,更甚至是,他直接抱起灼華轉身就要朝外走!
「四郎!你這是做甚!?」。
眾人都被謝君南的異常給嚇了一跳,一個個急忙圍攏上前想要將他攔住。
謝君南滿臉肅色,抱著灼華就要朝外頭衝去:「我要帶灼華下山!」。
「胡鬧!!!」老太君呵斥:「灼華這個樣子你帶他下山作何!」。
「可灼華這個樣子更不能再留在這裡!」這句話,只有謝君南自己知道,他說得有多麼的咬牙切齒,倘若……倘若他再細心一些,他早該猜了,早該猜到就應該應了灼華的話,哪怕是揭穿兩人假成親的事,揭穿灼華假孕的事也不應該帶他來這裡的!
謝君南的聲音,似乎是在太奶奶明顯怔愣了一下,她聽出了謝君南話音裡的那份自責,聽出了謝君南的話音裡的顫抖,好像這個地方,灼華再呆下去,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謝老太爺與謝老夫人不知情況,圍攏著謝君南身邊都在勸他,可謝君南此刻哪裡還聽得進去,他也不管灼華的身體現在究竟是有多燙,只抱著人就想要朝著外頭大步出去,眾人正在拉扯之間,外頭忽而聽得王冬大喊一聲:「來了來了,普光禪師來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不由得都驚愕住了,似完全沒有想到灼華的這事居然還驚動了這人,謝君南心下更是戒備,連抱著灼華的手也是瞬間緊了些許,他抿著唇,那雙眼眯起的樣子,恨不得將灼華藏起不給那普光禪師看見似的!
而普光禪師手拿法杖,帶著了渡進得寮房大門的時候,看見那滿園的蓮花全都低垂著頭花葉枯黃的樣子,不由得微微蹙眉,只是扭頭,當他再看向那圍堵的房門邊上的眾人之後,眼底眸色一閃像是瞬間明白過來。
「了渡,去打碗水來,將睡蓮觀音瓶中的柳枝取三葉放入碗中,速速端來」。
了渡應了一聲是,急忙轉身去辦。
普光禪師上前,隔著眾人的眸光定定地看著謝君南:「阿彌陀佛,施主還是先將人放回寮房最好,他此刻魂魄虛弱,再耽誤下去,必是性命難保」。
一句話,讓眾人的腦子都嗡得一聲差點炸了。
謝君南更是臉色瞬間,像是被定住了。
謝老夫人急不可耐,上前就朝他頭上拍了一巴掌:「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人放下!」。
儘管……
儘管謝君南心慌至極,可到了此刻,也只能轉身將灼華又放了回去。
普光禪師扭頭看向眾人:「諸位施主還是請先移駕屋外等候為好,以便老衲為他檢視檢視」。
老太君點頭,隨即招呼一聲,帶著眾人退出門外,房間裡,一時間便只剩下了謝君南與普光禪師二人。
守在床邊,謝君南渾身戒備,他甚至是不願離開半步,就擔心著普光禪師會對灼華不利。
普光禪師也不在意謝君南的敵意,只是頌了一聲佛號,才道:「這位小施主魂已離體,只餘一魄,方才你若帶著他再出了這寮房,恐怕他連這一魄也要散了」。
謝君南心裡巨響,似被震住:「你……!」。
普光禪師微微側頭,發現灼華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又道一聲:「原來如此」。
若說之前,謝君南對這普光禪師還有戒備的話,那現在在聽了普光禪師的話後,謝君南心裡的戒備也不由得卸下了三分,定定看著普光禪師,謝君南朝他重重作揖:「懇請大師救救內子!」。
「師叔祖,弟子已經將東西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