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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或父不管不顧。
晏璽似乎早便料到殊言會回來,舉手間劍已經指在殊言心口,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白玄景又開始咳嗽,眼裡溢位水光。
“咳……他……你不能殺他……”
“不能殺?”晏璽挑眉,“我趕來南臨,最大的目的之一便是讓你,親眼看著最愛死在你面前!哈哈……這孽種……”
“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夢煙的孩子!”白玄景近乎絕望地嘶吼,又吐出一口血來,渾身無力地靠在殊言手臂上,好似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卻仍是固執地睜著眼。
殊言突然輕笑出聲,淡淡地瞥了一眼指向自己的銀色劍尖,帶著些許挑釁地對著晏璽道:“你殺了我吧。”
晏璽握著長劍的手突然顫了顫。
“你殺了我。”殊言神色一凜,冷聲道。
“你以為我不敢?”晏璽神色陰沉。
“嗯,你不敢。”
殊言微微一笑,晏璽面色一冷,一劍刺了過去。
叮!
就要刺入殊言心口的劍,突然被攔住,轉了方向。
祁燕已然帶著晏傾君到了晏璽身邊,出手攔住了那一劍。弓箭手不敢箭指皇上,自然都放了弓。
晏璽面色猙獰,只一個翻身便擒住祁燕持劍的手。祁燕未料到他反應如此之快,更未料到他的武力會如此驚人,被他擒住後根本動彈不得。
“不想要他死是麼?朕就要你親手殺了他!”晏璽的眸子裡散出嗜血的光,扣住祁燕的手便向殊言刺過去。
祁燕心中一驚,運氣全部內力想要偏移長劍的方向。晏璽的手突然一鬆,再用力一掌,將她推了一把。
祁燕的身子已經不由自己控制,被那一掌推著直直向前,而在她正前方的,正是晏傾君。
所有動作不過是在眨眼間,祁燕手中的劍根本來不及收起,手上的力度也無法控制,直直刺向晏傾君。電光火石間,她只來得及大喚一聲:“傾君!讓開!”
事情變化得太過突然,即便是高手也未必躲得過祁燕這一劍,更何況是一點功夫皮毛都不懂的晏傾君?
晏傾君未曾想過,自己無數次死裡逃生,最後竟會死在自己人手上!
四月的南臨,藍天白雲天高氣爽。和煦的陽光鋪灑而下,可惜燦爛的陽光無法驅散戰場上修羅場般的黑暗,此起彼伏的殺喊聲,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道,晏傾君覺得急速向她刺來的銀白劍尖反射出的光芒太過刺眼,刺得她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
眼前不斷滑過她十六年的記憶裡最為深刻的畫面,時而慈祥時而嚴厲的母親,狼狽落魄的太子哥哥,滿面柔情的奕子軒,外冷內熱的祁燕,狡猾可惡的晏卿,最後是……蒼白消瘦的殊言。
等待的時間太久,晏傾君未察覺到疼痛,卻聞到一股更為濃烈的血腥味,還帶著淡淡的薔薇花香。
晏傾君猛地睜眼,和煦的陽光被人擋住,冰冷的長劍也被人擋住。
殊言在她身前不遠處,鮮紅的血從心口處流出。他正對著她,劍尖刺破他的胸口。他好似感覺不到疼痛,對著她笑。他眼底仍舊閃爍著清亮的微光,發白的薄唇微微顫動,他在喊她:“阿傾。”
晏傾君突然覺得戰場上所有的喧囂聲都迅速離自己遠去,她看不到面色煞白倉皇逃走的祁燕,聽不到白玄景破口而出聲嘶力竭的絕望驚叫,只是盯著殊言胸口的一抹猩紅,彷彿看到了當年白夢煙眼角的那顆硃砂痣。
殊言好像想要抬腳移步到晏傾君身邊,蹣跚了幾步便再無法移動。
晏傾君無意識地蓄了滿眼的淚水,正要靠近殊言,一手被人拉住。
“君兒還是隨朕回去比較好!”
晏璽拉著晏傾君便往相反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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