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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個字,將我拖入這吃人不吐骨的後宮,讓我與……與……”
“與封佐天涯永隔?”祁天弈譏諷道,“所以,送朕走,是因為你的心不在父皇身上,自然是不待見朕。殘害越貴妃是因為嫉恨,忍氣吞聲十幾年?無非是想奪得大權,好在宮中呼風喚雨!”
祁天弈凝望著扶汝,黑亮的眸子裡只有冰冷。扶汝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十五歲,她一直以為他還是那個會在重病時偷偷找她哭訴的孩子,是那個受了委屈偷偷爬上她的床求她抱他一宿的孩子,是那個悄悄扯住她的袖擺往她長袖裡塞糕點的孩子……
“弈兒……”扶汝雙睫一顫,眼淚流下來,刷去面上厚重的白粉,“弈兒,你看清楚,我是你娘。這宮裡有多少無奈又多少身不由己,娘不坐穩位置握牢大權,要如何生存下去?弈兒,待你長大些,屬於你的,娘都還給你!你信娘,娘都是在為你盤算,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來算計娘?趁現在還來得及,弈兒……”
“閉嘴!”祁天弈冷喝,打斷扶汝動情的勸說,“你沒資格這麼喚我!要我信你?上次也是讓我信你,結果呢?毀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機會!”
扶汝怔了怔,一個瞬間便回過神來,嘶啞著嗓音笑了起來,“哈哈……說到底還是因為她!那個賤人……你對她居然……”
“閉嘴!”祁天弈突然動身到了扶汝身前,一手掐住她的脖頸。
扶汝一句話噎在嘴裡沒能吐出來,因為呼吸困難,面上通紅,極為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你殺了我……越家不會、不會輕易……”
十五年前先皇中毒,就算是她下毒那又如何?如今人已不在,單憑越如梅承認那牡丹是她做的,憑牡丹裡有邪煞之毒,不足證明十五年前的毒也是越家人所下。更何況,當時先皇以為是貴妃下毒,也只是秘密賜死而已,並未動越家分毫,到今日再來細究,不足以剷除越家!
“你以為我手無證據,就動不了越家?”祁天弈輕笑,笑容邪肆,扣住扶汝脖頸的手並未鬆開,一手在腰間拿出一粒藥,塞入她嘴裡強迫她吞下,隨後鬆開手,笑道,“作證的人,可是母后您。”
扶汝想要吐出那顆藥,只嗆得面色死白,一聽祁天弈的話,更是不解地看著他。
祁天弈從袖間抽出一張紙來,慢慢攤開,舉在扶汝面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罪婦越扶汝,十五年前暗通越璉,下毒謀害先皇……”
“我……我何時寫過這個東西?”扶汝還未看完全部,便知曉那是一封自己的“遺書”,失神地喃喃道。
她沒寫過,絕對沒寫過!可那字跡……明明是自己的字跡……
“母后好走!你那些哥哥侄女,馬上下來陪您!”祁天弈冷聲說著,甩袖便走。
“弈兒……弈兒我是你娘……”扶汝一把抓住他的明黃色龍袍,身子裡的毒已經開始發作,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娘?您還記得當年您是怎麼甩開我的?”祁天弈回頭,淡淡地道。
冷喝,斥責,拋棄——在他的意識裡,這就是“娘”,所代表的全部。
扶汝恍惚想起,記憶裡孩子天真期盼的眼神,她會責備他懦弱無能,生病便只會哭,會在冬日的夜半趕他回興華宮,會當著他的面把他塞到自己袖口的糕點踩碎……可這一切,只是為了避免璋華疑心不是麼?
“你還記得,你是怎樣將我和她拆散?”祁天弈冷眼睨著扶汝,厭惡地甩開被扶汝拉住的袖子。
扶汝跌在地上,大紅的裙衫鋪了一地,宛如盛開的紅蓮。她喘著大氣,低聲地笑,“罪魁禍首是璋華!”
“所以!你們一個個來,朕會幫她討回一切!”祁天弈狠聲道,未再看扶汝一眼,徑直出了丞千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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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汝太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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