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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涼,十二月份時,鬱喜接到了齊毓的一通電話。
自從那回接過齊毓電話後,兩人便再沒聯絡過。齊毓說她在b市辦事,明天順道來見她一面。
鬱喜隔天沒上班,在住處等了一會兒,才等來齊毓。
齊毓似乎也有了變化,但看到她,兩人之間倒是沒有半分罅隙。齊毓提起她在某個中學當老師,日子雖平淡,但心底踏實。
期間溫淳之給她來了條簡訊,鬱喜回了條:「我舍友晚上住這兒,你別過來了。」
很快,溫淳之就打了通電話過來,問:「哪個舍友?」
鬱喜抿抿唇:「齊毓。」
鬱喜不清楚溫淳之對齊毓還有沒有印象,只是溫淳之聽了,也沒再多說什麼。
當晚,鬱喜和齊毓聊到凌晨一點才睡著,兩人說了很多,瑣屑卻溫情。
隔天,鬱喜送齊毓上了車,回到住處,卻發現溫淳之的車子停在樓下。
今兒的天氣有點陰沉沉,他穿著件薄薄的灰色西服,外套微敞著,靠著車身抽菸。
鬱喜因為昨晚睡太遲了,兩人起晚了,鬱喜匆匆套了件毛衣便出門。這會子凍得手腳發涼,隱隱有幾分著涼的趨向。
溫淳之撣了撣菸灰,問:「你舍友走了?」
鬱喜點一點頭。
溫淳之手指覆上她的手背摩挲了下,她手背的溫度涼的驚人,溫淳之微微擰著眉:「怎麼就穿這一點?」
鬱喜:「早上太急,來不及穿。」
溫淳之也沒說什麼,若無其事地牽著她的手,徑直往灰撲撲的樓道走。
這小區,樓層不高,也沒有什麼電梯。
鬱喜清楚溫淳之不習慣這樣的居住環境,除了那一次提議過換房子,被她拒絕外,也沒見他再提過。
到了晚上,鬱喜溫度燒了起來。
她頭腦昏沉,溫淳之見她這一副萎靡樣,似看不過去,說:「去醫院看看。」
鬱喜裹著被子,搖搖頭:「不要,吃顆退燒藥就好。」
她指派溫淳之去醫藥箱翻找,溫淳之翻找一番也沒找到一顆退燒藥。鬱喜這才恍然大悟,幾分愧怍,吶吶道:「我忘買了。」
溫淳之眉頭也沒皺一下,開車去臨近的醫藥店買,這麼折騰下來,已漸至深夜。
溫淳之是第一回這般照顧人。
就連半夜睡著了也不安穩,迷迷糊糊醒來幾次,將手探向小姑娘的額頭。小東西沒心沒肺,縮在他身邊一夜好眠。
黑暗裡,溫淳之掃了眼身邊的姑娘,他拿著煙盒和打火機,走到到陽臺外。
夜色深沉,大樓沉在黑夜裡,看不清輪廓。
一根煙抽盡,溫淳之這才回到房間睡下。
轉眼便到了過年,公司給放了九天的年假。
鬱喜那天下班,便乘坐動車回到c市,路途中接到溫淳之的電話:「都這個點,還沒下班?」
鬱喜怔了幾秒,才說:「我回家了,現在在動車上。」
那端有一瞬的靜謐,繼而溫淳之淡淡應了聲。
鬱喜隱隱察覺他應該是生氣了。
溫淳之坐在車裡,抬眸看了眼緊閉的窗戶。他在車上抽了一根煙,這才揚長而去。
過年期間,溫蟬倒是約鬱喜出來一趟。
提起年前去拜訪顧梵家,他的母親並沒有為難她,又說起顧梵的小叔顧珩生。
鬱喜:「你這麼看重顧梵他小叔,顧梵能不吃醋嗎?」
溫蟬捏著紙巾,悄聲聲道:「那沒辦法呀,誰叫他小叔長得那麼驚為天人。」
鬱喜笑道:「真那麼誇張麼」
溫蟬捧著臉直點頭:「真的,喜喜,氣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