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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道尊承天台一戰中徹底損毀,春風渡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柳蘭揚隨在張三真人身側,垂首靜靜聽著,神色恭謹而不卑微。張三真人瞥了他一眼,心裡很滿意這個拿得出手的弟子,又嘆口氣,道:“這次交易失敗,你們幾個回道殿肯定要接受幾次問詢、受些處罰,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最大的問題不在你們幾個年輕人身上,到最後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柳蘭揚垂首歉疚道:“弟子失責,請各位師長懲戒。”
張三真人擺了擺手,說:“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對了,那兩位還沒回來?”
柳蘭揚正色道:“是,至今還未現身。”
張三真人又嘆了口氣,他長了張愁苦面容,一嘆氣更是顯得愁眉苦臉、十分鬱郁:“哎,現在已經有人一力主張她們二人形跡可疑來歷不明,可能是幕後黑手,要廣發詔文通緝,偏偏在這個關節上她們不見了。”
柳蘭揚眉頭微皺:“目前證據尚不明確,怎麼能廣發詔文通緝?這分明是……”
他話未說完,意思卻很明確。
——在這個關節上不問青紅皂白,一力非要找個嫌疑罪犯出來的人,無非是河陽玄真觀內有些長老害怕承擔責任而已。
張三真人一哂:“河陽玄真觀上下,聰明人除了觀主,就只有那個姓程的長老,其餘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尸位素餐之輩,這點粗淺的小算盤,還以為沒人看得出來?”
這話張三真人可以說,柳蘭揚出於禮數卻不好貿然接。他微一停頓,忽然聽見房門外傳來嘈雜聲,為首的人跑得奇快無比,剎不住腳一頭扎進門裡。
柳蘭揚輕咳一聲,薄責道:“陳禮,不得失禮!”
陳禮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滿頭是汗狼狽不堪,他平時很信服柳蘭揚,這次卻沒有順著柳蘭揚的話請罪,而是急急忙忙道:“真人,柳師兄,外邊有個師弟被天上掉下來的一隻鷹砸破了頭。”
他話音停下來大口喘氣,終於緩過氣來:“那那那隻鷹背上背了把綠色的劍!”
陳禮的話其實說的不仔細,事實上那隻鷹不是自己掉下來的,而是玄真觀幾個弟子閒極無聊想打只鳥來加餐,結果反而被鳥砸破了頭。但這些細枝末節不必多言,只見座上的張三真人一愣,然後驀然起身,匆匆朝外走了出去。
“春風渡……”
玄真觀主神色平靜,但細看時會發現他的瞳孔在微微顫抖。
他望著那把劍,手裡拈著一張從劍身上取下來的狹長字條,字跡行雲流水秀麗挺拔,正是‘春風渡’三個字。
但實際上這張字條有沒有根本不重要了。聽過春風渡鼎鼎聲名的任何一個人,在看到這把劍的瞬間,就可以確定它的身份。
天底下沒有第二把劍配得上春風渡這個名字,任何人只要看到它,立刻就會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春風渡啊!
“劍呢?”張三真人的聲音遙遙傳來,閃身之間已經來到近前。
青碧色劍鋒倒映入張三真人眼底,映出張三真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欲捧起面前這把傳聞中的名劍,耳畔驀然炸響數聲:“當心!”“別碰!”
——張三真人觸碰到春風渡的前一秒,春風渡劍身一震,發出一聲短促的尖銳劍鳴。
劍氣撲面而來,張三真人面色肅然,不閃不避,一手硬生生探入凜冽劍氣中,強硬又小心地握住了劍柄。
撲面如刀的劍氣漸漸淡去,靜靜躺在張三真人手中,青碧劍刃在天光下映出幽然光彩。
“真是一把絕世的名劍啊!”張三真人禁不住讚頌道。
剎那間他想起了春風渡的上一任主人,千年前道殿第十七任正使,拂微真人江雪溪。
千年足以淡化絕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