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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過去,城池國土重新劃分,山川遷移河流改道,但整座宣州的輪廓依舊在這裡,不曾改變分毫。
景昀淡紅的唇角一動,低聲念出一句法訣。
這不是召喚,而是追蹤。
下一刻,她睜開眼,掌心光輝完全消散。
“……不見了。”
神魂之間的感應存在範圍,短短片刻之間,劇痛消泯無蹤,一切牽引煙消雲散。
這代表著她缺失的部分神魂已經離開了她能清晰感應的範圍,線索戛然而止。
饒是景昀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由得蹙起了眉。
——為什麼她缺損的神魂,居然還在移動?
清晨,慕容灼對著餐桌,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可以看出來玄真觀下了心思,整張桌子上瓊漿玉液奇花異果應有盡有,既彰顯了玄真觀的實力,又表現了對前輩的看重。
慕容灼對著一桌仙氣飄飄的菜發呆。
“我雖然有一半鳳凰血脈,可是我真的不喜歡吃素啊!”
景昀從桌邊路過:“你吃不慣?”
“沒有一點葷腥,甚至連油都沒放半滴。”慕容灼嬌豔的面容扭曲了,“就是兔子精,也吃不下去這樣的東西。”
景昀:“還好吧。”
慕容灼瞪著她:“你吃得慣?”
景昀:“還好啊。”
慕容灼看著景昀,像在看一個怪物,良久才緩緩地道:“怪不得天君器重你,這份心性和忍耐,幹什麼大事幹不成呢?”
景昀叫她不要誇張:“修行者大多辟穀,斷絕飲食不在少數,口腹之慾要克服其實不難。”
慕容灼說:“可是當年天君下界,投生成我七皇姐的時候,照樣一邊修行一邊飲食不忌,我們一同在宮裡吃撥霞供,還險些把大殿給點著了。”
“天君是先天真神,出生落地即為仙界尊者,當然不必受種種制約。”景昀淡淡道,“有人來了。”
慕容灼:“嗯?”
下一刻她也聽到了動靜,朝外看去,只見一位玄真觀弟子進了院門,在門口階前頓住腳步,行禮道:“兩位前輩,右司使者到了。”
“來這麼早啊。”慕容灼悄悄對景昀說,“幸好我們起的早,要是我今天睡過頭可就糟糕了。”
景昀同樣傳音給她:“右司的人昨天晚上就到了,他是知道我們這裡送上了早餐,已經起身了,才過來傳話的。”
“你怎麼知道?”慕容灼問。
景昀嘆了口氣:“觀主不願意得罪我們,難道願意得罪右司?萬一我們和右司有仇,見了面動手怎麼辦?他不會聽我一面之言,輕易讓我和右司的人見面。”
慕容灼恍然大悟:“也就是說,觀主應該已經和右司的人見過面談過話,核實了他們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派人來請?”
“不然呢?”景昀說,“如果是你……”
“我說不定就直接把人帶來了。”慕容灼羞愧掩面。
“在下柳蘭揚,右司‘天樞’少使。”花廳正中,面容俊秀、身背古琴的青年一禮,而後指向身後的同伴,“天樞使者岑陵、天樞使者陳禮、天樞使者文妙,謝過二位前輩出手相救。”
四人中,柳蘭揚氣質親和,像個琴師;岑陵紅衣束髮、秀麗幹練;陳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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