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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同時倒下去的,還有面色森白如雪,頰邊冷汗淋漓的景昀。
作者有話說:
下章簡單交代一下後續和楚憐,迴歸現實時間線繼續景昀和慕容灼的尋找師兄之旅。
30 金錯刀(一)
◎打起來了◎
慕容灼睜大雙眼, 下意識追問:“然後呢?”
街道上的人群已經一鬨而散,景昀伸手關上窗子,倒了杯茶:“我昏過去了。”
整整十二個時辰和遊走在暗處的鬼祟對峙, 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警惕黑暗的角落裡刺來冷箭, 燃燒靈力縱劍回城與樹靈纏鬥,足夠將景昀靈脈中的靈力盡數耗空。
她昏睡了兩個時辰,又充滿警覺地醒來, 發覺自己正躺在寬大的雕花木床裡。一扇屏風橫亙在床前,屏風外映出江雪溪的影子,他正支頤倚在椅中,對面的人正恭恭敬敬向他稟報。
“師兄。”景昀喚道。
江雪溪一言不發,抬手朝他對面的人揮了揮。那人恭謹地站起身,朝外退了出去。
江雪溪繞過屏風, 他已經撤去了女相, 面容並沒有太大的變幻, 只是輪廓更為深刻,身形變得更加頎長。
“師妹。”他在景昀床畔坐下來,指尖搭上她的手腕探知脈象,“怎麼不多睡一會?”
景昀搖搖頭,說睡不著了。
景昀坐起身來, 扯過床頭的霜白外袍披上,靈活地給絲絛打了個蝴蝶結。江雪溪知道攔不住她, 試了試脈搏沒有大礙, 並不阻攔, 道:“想知道情況, 問他就行。”
他的目光朝外一轉, 示意景昀。
“那你……”
江雪溪反手拍拍景昀的手背, 柔和地道:“你撐一會,等我睡醒來接班。”
話沒說完,他已經放心地合上眼躺下,在錦被中沉沉睡去。
慕容灼點評:“你師兄還挺喜歡睡覺。”
景昀:“……那是移神的後遺症!”
慕容灼哦了一聲,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想知道的是,那棵樹和楚憐有什麼關係?”
景昀沉默片刻,似在從千餘年前的記憶中翻找答案,而後開口道:“楚憐成了那棵樹的一部分。”
“據後續調查反映,那棵樹有近二百歲了。它的年頭或許比那座道觀還要悠久,本身並無特殊來歷典故,所謂同心樹,起初只是年輕人為了寄託美好的願望,從而賦予它象徵姻緣的意義。這棵樹或許與眾不同,又或者遇上了一些機遇,這些已不可考,但最初,它應該長久地處在矇昧之中。”
“直到楚憐被埋在樹下。”
景昀的語調緩慢下來,思忖著該如何表述:“楚憐不能修行,但她的心性應該非常過人,即使慘死又被燒成灰葬到樹下,她的骨灰裡也還殘留著為人時的殘念。”
慕容灼若有所覺:“所以樹下的骨灰盒空了,是那棵樹吞掉了她的骨灰?”
景昀審慎地修正慕容灼的話:“那棵樹已經產生了模糊的意識——姑且稱作樹靈吧,而楚憐骨灰所寄的也只是一部分殘念,不是魂魄,所以這二者相互之間產生了吸引,自然而然的,殘念成為了樹靈的一部分,由於殘念寄託在骨灰上,所以當二者融合時,骨灰也就跟著被融合了,成為了樹的一部分——當然,不能簡單歸納為楚憐變成了樹,充其量只能算是變成了樹的一小部分。”
“樹靈在矇昧中日日受香火供奉,不斷壯大,這種非人之物,天生需要從旁引導,如果沒有引導規範,它只會遵循本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壯大自身,所以當它意識到‘化出人身’可以變得更強大,它選擇吞噬活人血肉生氣,加快自己壯大的程序。”
慕容灼聽明白了,追問:“那它選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