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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時,齊國已經傳國六百年,國力漸衰積弊叢生。正應了那句諺語,屋漏偏逢連夜雨,齊國本已經國力衰退,偏偏在此時又連著出了兩代昏君。
兩代昏君之後,太子齊澈即位。
這位緊跟在兩代昏君之後的新君倒不能以昏君稱呼,至少和他從不上朝的父祖相比,他還願意過問朝政。但對於滿朝朝臣、後宮妃嬪而言,他們可能寧願新君是個普普通通驕奢淫逸的昏君。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齊澈在位時只憑喜惡行事,暴戾好殺。折損在他手中的朝臣妃嬪比前兩代昏君加起來都多,齊國平民百姓自然也不會過的好到哪裡去。朝臣懼他、嬪妃怕他、百姓恨他,乃至於最後他的嫡長孫登基時,甚至連孝道臉面都顧不得了,為他上諡號‘厲’,史稱齊厲帝。
生在帝王家錦衣玉食,固然是件幸事。但生為這麼一個殺妻殺子視若等閒,屠戮朝臣如宰豬羊的暴君之子,那就是大大的不幸了。
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這位齊厲帝留存在史書之上的名聲都一如既往糟糕透頂。但比起厲帝,撰寫《齊史》的史官們顯然願意花費更多的篇幅描寫他的嫡次子。
這位嫡次子出現在史書之上時,為尊者諱,往往不提及他的本名,而是以他的道號拂微相稱。
——凌虛道尊座下首徒,玄真道尊同門師兄,拂微真人江雪溪。
48 謁金門(二)
◎“思陵修的不錯,就是太倉促了。”◎
慕容灼睡醒時, 景昀依然坐在小廳窗下翻閱齊州史書,面前《齊書》《梁書》《魏紀》《齊州本紀》四本史書一字排開,桌面上鋪開一張巨大的輿圖。
慕容灼從內間的寢室披了外袍躡手躡腳走出來, 見景昀看得專注, 又躡手躡腳悄悄離開。
慕容灼推門出去,冷氣迎面撲來。
風筏穿行於雲海中,入眼盡是一色純白。雲絮輕飄, 在碧藍天穹上留下淺淡的痕跡。四面八方難辨方向,只能聽見雲海深處傳來鳥兒高亢清麗的啼鳴。
風筏穿行於一望無垠的雲海中,往前走幾步從船頭下望,下方山巒化作了一條細細的線,而街巷城池小如星點幾乎難辨。恍惚間令人生出深沉的恐懼,彷彿正凝望著深不見底的淵海。
慕容灼非但沒有恐懼, 還好奇地伸出手, 試圖將手探出風筏的闌干。
她的指尖觸到了無形的邊界, 像是一層覆蓋在風筏船身之外的無形的牆。慕容灼輕輕用力,那堵牆絲毫不動。
果然,風筏上設有保護的結界。
慕容灼縮回手,四處張望,對於風筏下那渺遠的景物和船畔的雲海並沒有什麼興趣, 反而轉頭去看甲板上其他人。
三層共有十六間房,按照陳氏門人的說法, 這十五間房都已經住滿了, 她和景昀昨晚來得巧, 訂下了最後一間。
慕容灼起的早, 此刻天色剛亮, 甲板上除她之外, 只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一主二僕,兩名藍衣婢女一左一右簇擁著中間衣衫華貴的少女。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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