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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叫江雪溪過去問一問詩文功課——皇帝自己精擅詩文,飲宴時賦詩作文取樂更是雅趣,因此他也並不打算讓自己十分看好的兒子做個談吐粗鄙、不通詩文的文盲。
只有在倖臣們獻上一些‘新鮮有趣’的殘暴遊戲時,皇帝才會興高采烈地傳召江雪溪過去共賞,這同樣也是一種對江雪溪的試探。
無疑,江雪溪令皇帝非常滿意。
隨著五皇子一年年長大,開始出入宮廷,他的容光和他的聲名同樣遠揚。人們驚歎於五皇子的美貌,卻又對他和皇帝如出一轍的殘暴恐懼憤恨。
皇子年紀漸長,便不適合再住在宮裡了。皇帝很不願意放自己的玩伴出宮,所以僅僅讓江雪溪搬回了較為偏僻的長樂宮,而遲遲不發話讓他出宮開府。
江雪溪今年十八歲,齊國貴胄大多十五六歲便開始議婚。江雪溪母親故去,他自己不提,皇帝也不會有閒心去刻意為他安排親事,長樂宮中只有江雪溪一個主人,這座宮殿雖然不算很大,但因為主子太少,居然還顯得空曠。
沐浴差不多到了尾聲,景昀正好把江雪溪的過去拼湊出來。
她在宮女的服侍下披上衣裳,忽然輕嘶一聲。她低下頭,只見雪白的十指開始發紅,還泛起了輕微的麻癢。
景昀這時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醒來時不知在雪地裡凍了多久。她四歲引氣入體,開始修行,早就忘記了普通凡人的身體多麼脆弱。
果然宮女呀了一聲:“姑娘這是受寒了。”旋即立刻揚聲叫人去取藥來。
沒過多久,取藥的宮人空著手回來,恭謹立在門邊,打起了門簾。
殿內宮人立刻全都拜倒,口稱殿下。
景昀抬起頭,只見江雪溪踏進了殿門。
他換了身杏色常服,帶了只小匣子來,溫聲道:“我聽到側殿這邊找藥,就過來看看。”
“勞煩殿下了。”
江雪溪道:“玄真姑娘不必客氣,是我請你來做客的,自然該照顧好你。”
他身後跟著一位頭髮花白、面容慈靄的老婦人:“這是姚女官,如有什麼需要,只管命人告訴姚女官即可。”
景昀朝姚女官微微頷首,以此表示禮數。
她曾經聽師兄提起過,江皇后身邊的親信女官都隨著和頤公主到了長樂宮,江雪溪自幼便由她們照顧,這位姚女官只看衣裳便知地位不低,應該是江皇后身邊的舊人。
江雪溪旋即道:“我帶了藥,玄真姑娘,你把手伸出來。”
他的聲音柔和,手裡捧著藥匣,低眉望向景昀時輪廓秀美熟悉驚人。景昀有剎那間的恍惚,一瞬間幾乎以為此刻面前站著的是拂微真人江雪溪。
但那恍惚也只是轉瞬即逝。
景昀注視著江雪溪的面容。
他的神情是那樣真摯,幾乎可以稱之為款款溫柔。然而景昀對他太過熟悉,她知道江雪溪真正的溫情是什麼模樣。
因而她能輕易窺見面前江雪溪這幅溫柔的面具下,隱沒著虛假的親近和冷漠的估量。
自初見時江雪溪邀請她上車那一刻開始,他從未停止過試探。
“好。”
景昀平靜地伸出手。
她雪白的雙手已經開始泛紅,這是凍傷的緣故。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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