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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自然猜不出他的想法，還在那裡蠢蠢欲動，心想要不然主動出擊，蹦過去再來一下？要是她能控制力道，應該可以把提多大人打暈，而不是打死。或者可以不打頭……

還沒等她下手，提多大人便收起了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決定，不在這時冒險教訓這隻劣魔。他要再觀察一陣，才能判斷蘇眉是否有留下的必要。

如果確定自己控制不住，他就會在下一次戰鬥裡，想辦法陰掉蘇眉，以免她在某一天發出挑戰，讓他無法拒絕。

提多大人手下有這種優秀的劣魔，可以滿足他的權力欲，同時又引起他的警惕。想必蘇眉也是進化的佼佼者，很想要這個小隊長的位置，所以他不得不早作防備。他的精神因搜尋失敗而低落，由此再度振作起來，刺激著他，讓他射出最為銳利的恐嚇目光，震懾著她。

&ldo;反正，下一次戰鬥絕對不會太遠，&rdo;他想，&ldo;只是，只是我什麼時候招募了這隻劣魔，為什麼不記得了？&rdo;

蘇眉等的很不耐煩，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還是把肉麻的稱呼叫出了口，並學著劣魔的口吻說：&ldo;高……高大的提多大人？你還有什麼命令？&rdo;

她期盼提多來找麻煩，但期盼落了空。提多大人既然要在戰鬥中下手，就不會甘冒風險。他的語氣還是那麼粗暴，卻沒有任何懲罰的意思，&ldo;好吧，既然是他先惹事，那就算了，他的屍體是你的了。&rdo;

劣魔群中，爆發出一陣小小的喧鬧。蘇眉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劣魔的屍體有什麼用，卻聽提多大人說：&ldo;說出你的名字。&rdo;

&ldo;……&rdo;

&ldo;嗯？&rdo;

蘇眉千想萬想，沒想到要面對這個問題。她張了張嘴，人類姓名就要脫口而出，卻又被她吞了下去。然後，她迎著提多大人不滿的目光，急匆匆地說：&ldo;我叫哈根達斯。&rdo;

劣魔的名字常常用&ldo;斯&rdo;結尾。她想捏造假姓名，最好按照平常的規則來。而她最熟悉的斯就是哈根達斯，所以壓力之下，劣魔哈根達斯隆重登場。

提多思索著這名字，感覺全然沒有記憶。他又懷疑地看了看她，說：&ldo;你是最近才離開濃灰之海的劣魔嗎？&rdo;

蘇眉毫不猶豫地說：&ldo;是。&rdo;

&ldo;很好，很好，看來你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了，我也對你很滿意，&rdo;提多大人說，&ldo;但你必須記住，我，高大的提多大人，是掌握著你們生命和靈魂的人。不服從命令會有什麼下場，不用我重複了吧？&rdo;

蘇眉苦著臉說：&ldo;不用了，但是，高大的提多大人啊，我還有其他問題要問。&rdo;

提多本已有了離開的打算，想要好好思考哈根達斯的存在，聽到她的無禮要求，心中愈發憤怒，連牙齒都呲了出來，&ldo;你這隻渺小的蠢貨，會有什麼問題？&rdo;

蠢貨見他願意對話，也顧不上其他，急忙問道：&ldo;深淵裡有沒有人類存在？&rdo;

提多大人的語氣彷彿咆哮，&ldo;當然有，只是你們非常無用，居然找不到那個人類的蹤跡。你們讓我非常失望，懂嗎，非常失望！&rdo;

他的咆哮聽在蘇眉耳朵裡，很有幾分底氣不足。她完全不害怕，堅持著問了下去，&ldo;我是說其他人類，有沒有其他人類在這裡出沒？&rdo;

第十二章

深淵裡有沒有人類？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