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哥給你的嫁妝(第2/2 頁)
,冷清歡從聽到這聲小妹的時候,心裡就酸酸澀澀,委屈得幾乎哭出聲來。
在原主的印象裡,哥哥原本是多麼清秀英武,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再加上相府嫡子的身份,上京許多貴女千金芳心暗許,如今卻是這樣一幅落魄形容。
她扯著冷清鶴的袖子:“哥哥身體不適,怎麼親自來了?清歡想著一會兒去你的院子裡看望你呢。”
冷清鶴寵溺地望著自家小妹,虛弱地喘了兩口氣:“自然是哥哥等不及了。我這病弱的身子又不能拋頭露面,聽說妹妹來了祠堂,就趕緊趕過來看一眼。”
他扭臉望向冷相:“適才有下人四處尋父親,說是酒席已經準備妥當,是否在華庭宴客?”
冷相看看時辰不早,知道不能在這裡長久耽擱下去,冷落了麒王。如今女兒也教訓了,向著慕容麒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輕哼一聲:“你來了也好,讓這孽障在祖宗跟前好生跪著懺悔,你也說教說教你的妹妹。我去前面招待貴客。”
冷清鶴輕咳兩聲:“父親只管去忙。”
金姨娘心裡也存了別的心事,她適才聽聞冷清琅嫁進王府好幾日都沒有與慕容麒洞房,心裡有點著急,盤算著去尋女兒打聽一下情況,有些過來人的經驗需要傳授傳授,因此跟在冷相身後,也走了。
小廝有眼力地出去,掩上了房門。屋子裡只剩下兄妹二人,冷清鶴這才一改適才的從容,急切地追問:“如今傷勢可好了一點?”
冷清歡點頭,一臉的若無其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早就已經癒合了。你看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麼?”
冷清鶴面色驟然一沉:“既然傷勢已經痊癒,你給我跪下!就跪在孃的靈位跟前!”
冷清歡一愣,見哥哥因為一時間激動,急咳了兩聲,腰都直不起來,乖乖地跪下了。
冷清鶴手扶著香案,捂著心口,粗喘了兩口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冷清歡,想當初母親帶著你我兄妹二人入京,金氏不擇手段對付我們,娘明知父親已經變心,為什麼堅持非要留下來?
她不是貪圖這相府裡的榮華富貴,而是自知自己身體已經熬不住了,據理力爭,想要給我們謀一個好的前程。
麒王府這門親事那是太后的恩典,麒王爺又是人中龍鳳,千里難尋的好夫婿,多少人家虎視眈眈地盯著。你怎麼就能不知好歹,在大婚之日想不開自殺,讓王爺難堪呢?你就一點也不珍惜自己這條小命了嗎?”
冷清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望著面前一臉關切的兄長,心裡更是委屈翻湧,低聲卻堅定地道:“是清歡一時間想不開,如今知道錯了,哥哥,我再也不會了,一定會努力地活下去,力爭一口氣,給那些踐踏我們的人看看!”
“這就對了,記著母親的教誨,再難我們都要挺直了脊樑,勇敢地活下去。”冷清鶴面上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是蒼白的,抖擻著手從懷裡摸出幾張紙交給冷清歡:“這是哥哥給你的嫁妝,你起來吧,開啟看看。”
冷清歡起身,疑惑地接在手裡,顫著手開啟,見是一張房契,還有幾張各種面額的銀票,不由就是一怔:“哥哥,這”
“哥哥沒有本事,也只偷偷置辦下了這一座小院,可以勉強作為遮風擋雨之所。哥哥給你,就是要告訴你,將來就算是再苦再難,你還有一條退路,還有哥哥給你的家。你就不會走投無路,想不開了。”
冷清鶴身子極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就開始喘。
冷清歡知道,金氏十分刻薄,自己與哥哥的月例銀子不多,這應當是他所有的積蓄。他竟然全都給了自己,並且貼心地為自己置辦了院子,心裡酸澀難當。他若是知道,自己真正的妹妹已經被冷清琅母女二人害死,香消玉殞,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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