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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長輩們不再說這樣的話。
他似乎也從「周溯」這兩個字中掙脫出來。
許枳風望著天,有些無奈地說:「好像沒有我想得順利。我開始享受那些人對我的喜歡,享受我能和阿溯擁有一樣的注視。
他被千千萬萬的人喜愛著,我也不差,不是嗎?」
「這一切和阿溯無關,他不知道這些事。」
「很抱歉,曲榛。因此傷害到了你。」
他脫掉了往常溫柔的面具,眼底帶著自我厭棄的情緒。
曲榛垂著眼,安靜地聽完了他的話。
許久,她偏頭看他,小聲問:「你對我,對、對朋友們的關心,和善意,都、都是假裝的嗎?」
許枳風微怔:「不是……」
他已經習慣了照顧、保護身邊的人。
曲榛看著他晦暗的眼睛,認真說:「我知道,兩、兩年前周溯出車禍,是、是你救了他。你、你原本就是溫柔的人,對嗎?」
許枳風沒怪過周溯,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周溯。
在周溯把他當成朋友的時候,他也把周溯當成最好的朋友,會遷就周溯不愛說話、不喜熱鬧的場合,記得周溯的每一個習慣。
周溯不喜歡坐別人開的車,他永遠會當那個開車的人。
只是後來,溫柔被他當成了防禦的手段。
他想藉此填滿內心的虛無,可惜效果甚微。
許枳風像是要溺斃在眼前的明亮海里,啞聲道:「對,我也有真心。我和阿溯……原本就不一樣。」
曲榛彎起眼睛,頰邊有很淺的小梨渦,「你的名字,很、很好聽。」
許枳風聽到過無數次這樣的誇讚,但從沒聽進去過。
但今晚,他想聽進去,他想試著從未掙脫過的巨大牢籠裡走出來,去面對真實的許枳風。
許枳風,似乎也沒有差勁到底。
因為她這樣對他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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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在得知曲榛同意許枳風進入小組的時候,氣得一小時沒理人,最後在曲榛可憐巴巴的眼神裡潰敗。
「以後再來和我說失戀,我就當沒聽見。」
他咬牙道。
曲榛沖他笑,「阿禹,最好了。」
祁禹面目猙獰地揉亂頭髮,果然昨晚就不應該同意讓許枳風進門,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小組在許枳風的加入後,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曲榛發在校內論壇的徵集貼在一天之內就疊成了高樓,最多的就是問許枳風是不是確定加入。
冷清的郵箱也爆滿。
曲榛一口氣全部拒絕了,看得祁禹爽得不得了。
等爽夠了,兩人對視一眼,巴巴地操心剩下的人怎麼辦。
祁禹出餿主意:「隨便找個行不行?就那種體育啊藝術啊,無關的專業,符合報名要求嗎?」
曲榛鬱悶地搖頭。
「要是小顧是東川大學的就好了。」他隨口說。
「……等等?!」祁禹忽然從這句話裡獲取了靈感,「小顧不是,周溯是啊。我們怎麼從沒想過找周溯?」
曲榛微呆,周溯嗎?
找曾經的f1車手來她的小組參加大學生方程式賽車設計,聽起來感覺哪裡怪怪的。
車手不一定會設計賽車,但那是周溯。
她知道周溯有多瞭解車。
「阿溯不會來。」一直在邊上打量曲榛新改的車的許枳風出聲,「他對這樣的小組活動沒興趣,而且……太顯眼了。」
祁禹來勁了,追問道:「喂,傳言說溯神這兩年不碰賽車,是和別人的約定,這事兒真的假的?」
許枳風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