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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見到暮白正從病房那邊出來,半截話卡在喉嚨裡。
正打算等暮白走過去,我就逃進房裡呆著。他卻還站在原地,我垂下頭,&ldo;認錯&rdo;態度誠懇。
頭頂上那兩道灼熱的視線散去,傳來一聲嘆息。他終是什麼也沒說得走了。
在廚房裡放下西瓜,又垂頭繞廚房亂走了一通,燥熱,舀了碗井水喝到底,才漸漸平靜下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唉。
我在房裡踱來踱去,踱去踱來……當房間這頭到那頭的20步愣是被我數到998時,房門響了,我急忙開了門。
門外隨喜端著託盤,盤裡放著飯菜,色香味俱全。隨喜目不斜視放下東西走人。
臭小子,很拽嘛,&ldo;哎,等一下……&rdo;我忙在他最後一隻腳踏出門前拽住了他的袖子。
&ldo;紫少爺有何吩咐?&rdo;
&ldo;進來說話……&rdo;我忙關上門,低聲問:&ldo;那個,暮白還好嗎?&rdo;
&ldo;嗯,暮大夫和季姑娘吃過飯出去了。&rdo;說完,臭小子酷酷的開門出去了,自始至終兩眼朝天,一副很欠扁的模樣。
好嘛,這兩人似乎,好像,不對,有情況?
好餓,這飯菜‐‐一看就知道是季文玉做的,是吃呢,還是吃呢?
這不是個問題,我怎麼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反正暮白遲早還是我的,填飽肚子先。
三兩口拔完飯菜,便去院子裡蹲稍。
等了好久,隨喜進來了,見到我似乎有點不自然,&ldo;紫少爺,你幹嘛呢,鬼鬼祟祟的嚇小的一跳!&rdo;
我揮揮手,繞著院子開始走路,&ldo;吃撐了哈,運動運動,有助消化……&rdo;
隨喜回了個&ldo;你很白痴&rdo;的眼神,一陣風的走了。
我坐在石桌前,雙手撐下巴繼續等……
嗯,我夢見自己在坐船,一晃一晃的,船行平穩,忽然,&ldo;砰‐‐&rdo;
船靠岸了?怎麼不動了?我從夢中驚醒,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對面站著我等了一夜的玉面郎君。
&ldo;小白師兄,你回來了!&rdo;我想下來,身體卻動彈不得,身後的人,身體僵硬。
&ldo;青茉,放我下來吧……&rdo;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低聲道。
徑直回了房間,不再理會兩人。
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而入,我抬頭看去,一襲青袍翩翩而入。
心裡忍下失落,轉過眼,問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青茉坐到我的對面,吊兒郎當得把玩著一把檀木扇,扇墜上甩著塊羊脂玉,泛著溫潤的光澤。
&ldo;唉,真是傷人心啊,紫衿,我在酒樓等你,你卻回到這裡……你說,這暮白有什麼好的?我哪裡不如他呢……是樣貌嗎,奴家生的也不差啊?&rdo;說著還比了個蘭花指。
明明是很正經的問話,被他一個噁心的蘭花指給生生弄成個玩笑話。
我氣笑了,&ldo;是啊,他就是哪裡都比你好!&rdo;說完心裡卻放鬆了些。
這廂我辭了青茉,踏著月色急急趕回醫館。
老遠卻見醫館不同於往日的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