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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變小世界的劇情,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改變男女主的命運。
陸迦雖然已經從文岫煙那邊入手,但在文岫煙和秦非恕的關係中,秦非恕才是處於支配和主導地位的那個。
蠻橫偏激、剛愎自用。
暗示結親之後放人一馬的是他、娶文岫煙後對文岫煙冷暴力的是他、殺了文岫煙的親人讓文岫煙痛苦難過受傷流產的人還是他。
若單純不愛美人愛江山還有些可說之處,偏偏秦非恕江山美人都沒管好,蠻族破關的大半原因都是他後期只顧著和文岫煙互相折磨,得罪世家、失了民心,朝政一敗塗地。
看完原著劇情,陸迦對這個暴戾的男主沒有半點好感,甚至動過「要不直接把男主幹掉算了」的想法。
只是真的這樣做,處理新皇暴斃帶來的爛攤子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最省事的辦法應當就是將復國勢力接過來,復闢榮朝,隨後挑個還過得去的人繼承皇位。
看復國勢力放在他身邊那人的蠢樣,陸迦又覺得他們靠不住。
因此陸迦來見秦非恕,就是想親眼確認一下這個男主值不值得留。
從目前來看……陸迦掃了眼站在一旁的文和闐。
至少秦非恕身上沒有惡意的臭味,比文和闐強多了。
文和闐對他流露出溫和的笑容,若非陸迦一直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惡意,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騙過去。
陸迦隨手摺起白玉淨瓶裡的海棠,遮住難聞的味道。
秦非恕抬眸看了他一眼。
陸迦恍若未覺,只抬手下了一子。
就在這時,側殿裡一陣騷亂聲音傳來。
秦非恕不悅地抬頭:「怎麼回事?」
侍官趕緊過去檢視,不一會抓了個宮女出來:「啟稟陛下,負責蒔花的宮女阿瑤想要偷綠岫玉箸,被抓了個正著。」
那宮女面色蒼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日後再也不敢了!」
秦非恕打量著那個宮女,面色淡漠中透著些久在軍旅養成的威嚴。
片刻之後,他忽然轉頭看向了陸迦,微笑道:「獻玉侯、文大人,兩位覺得如何處置才好?」
陸迦拈著棋子,輕輕挑了一下眉。
文和闐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按宮規,盜竊陛下財物這等大不敬之事,當廷杖打死。」
宮女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不停磕頭求饒。
文和闐揣摩著秦非恕的臉色,口風稍轉,「但陛下新登基,若不想見血,也可打斷一臂一腿,逐出宮去。」
陸迦差點笑出聲。
打斷一臂一腿逐出宮去,怕是也沒比直接打死仁慈多少。
秦非恕未置可否,看著陸迦:「獻玉侯覺得呢?」
陸迦放下海棠:「這海棠是你採的?」
宮女小心翼翼地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是。」
「花香不錯。」陸迦點點頭,「若是我來裁決,蒔花有功,盜竊有過,兩相抵消。」
秦非恕一怔,隨後搖搖頭:「獻玉侯這個處理,恐怕很難服眾。」
蒔花是本分,哪有將本分工作為功績和盜竊抵罪的?
文和闐附和道:「是啊,冒犯陛下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陸迦道:「若所有人都能將本分做好,怕也不會出這麼多亂子。何況我自出生便是在皇宮裡勉強活下去,能與我好處的事少而又少,遇到了自然也不吝嗇回報。若我來判,就這麼判。」
文冰酒在被老皇帝臨時甩了個皇位過來之前,在皇宮中一直是個透明人,空有皇子的名頭,實際上隨便哪個下人都敢欺負。
秦非恕敲敲棋盤:「朕是問作為皇帝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