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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文冰酒,被秦非恕丟出去擋劍就是他唯一的表現,之後勉強救回來,卻也殘了一臂,無人關心。
現在換成陸迦,自然不打算用自己的胳膊去換秦非恕的安危。
【你可以裝病不參加。】
「這麼好看的戲,為什麼不參加?」陸迦好整以暇地理了下衣襟,「我很好奇那群蠢人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
秦非恕的生辰宴在繁榮宮舉行。
繁榮宮是榮朝皇帝宴請百官、舉辦大典的專用宮殿,能容納數百人同時參加宴席,還留有歌舞琴瑟的舞臺。
每名賓客入座之前,御前唱官都會喊一聲對方的名諱。
當御前唱官喊出「獻玉侯文冰酒」時,整座繁榮宮寂靜了一瞬。
陸迦大大方方地走進來。
所有賓客的或同情、或諷刺、或躲閃的目光都落在了陸迦身上。
陸迦抬頭,恰好和秦非恕的目光撞在一起。
片刻之後,陸迦微笑躬身:「祝陛下福壽萬年。」
秦非恕停頓了片刻,才同樣微笑道:「獻玉侯不必多禮,快快入座。」
陸迦在自己位置坐下,環顧周圍。
周圍的大臣貴族迅速挪開了目光。
陸迦不認識他們,但從氣質上就能分辨得出來,煞氣粗放的是大周軍的北方將領,氣質文弱的則是洛都投降的文人大臣。
兩派涇渭分明,各坐一邊,完全沒有任何交流。
陸迦輕輕挑眉。
看來大周的朝堂並不安穩。
治國文武兩派都得用,秦非恕親信的北方派和代表文臣世家的南方派若互相敵視,日後朝政有得麻煩。
不過這和陸迦沒有關係,他只需要安心看戲就好。陸迦還挺享受欣賞這些人生百態。
只不過……
陸迦目光落在秦非恕右側的空地,略微擰眉。
按照原著,秦非恕娶文岫煙做皇后後,又納了一些嬪妃,這次宴席一併出來慶賀來著。怎麼現在的秦非恕一個後宮都沒露面?
難道他阻斷文岫煙出嫁的劇情之後,秦非恕後來的後宮也被蝴蝶掉了?
陸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略微發冷:還是秦非恕還在想著怎麼把文岫煙娶進後宮?
他忽然感受嗅到一股濃烈的惡意,頓時皺眉看過去。
文和闐坐在另一邊,手裡握著酒樽,惡狠狠地盯著他看,惡意幾乎要變成實質。
數日不見,文和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顴骨凸起,黑眼圈明顯,眼神都變得有些陰鷙。
看起來儘管不知道是陸迦廢了他,文和闐還是直覺上對陸迦充滿惡意。大約是因為當時陸迦試圖催眠他的時候讓他看到身形。
陸迦對文和闐舉起酒杯,回了一個挑釁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擺著的榮花花枝,遮住鼻竇準備看好戲。
……
酒過三巡,歌舞在大廳中間表演起來。
身形曼妙的舞女甩動著水袖,跟著箏曲輕盈地跳躍,看得人賞心悅目。
秦非恕端著酒杯,走下帝位,來到群臣面前。
皇帝親自敬酒,這可是大大的榮寵,每一個大臣都忙不迭坐正了身體,惶恐又眼巴巴地看著秦非恕。
秦非恕面帶笑意,緩步而行,將不同大臣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
他停在琅琊王氏的祝壽人面前,與他飲了一杯。
那名王氏子弟笑眯眯地飲乾杯中酒:「琅琊王氏祝陛下萬壽無疆。」
秦非恕同樣笑眯眯地問:「王家主可安好?」
「叔公一切安好,只是年邁挪不動,只得囑託臣替他祝壽,還望陛下不要見怪。」
「琅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