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第1/2 頁)
月華如水,她宛如天邊的明月,皎潔無瑕,尋常中透出不凡。
身為陛下的掌上明珠,日後更將成為天子胞姐,尊榮無比。
若問迎娶此等佳人,滋味如何?母親啊,您只需看看二舅的境況,便可知一二。
衛少兒聞聽此言,頓時語塞,她凝思許久,方啟朱唇。
“然而,你二舅他為人素來持重,我瞧他對此似乎並無介懷,長公主待他也算得上是禮遇。”
霍去病聞言,輕蔑一笑,眸中閃過一絲不屑,“禮遇?哼,那不過是浮雲表面的客套罷了。
倘若不是這般,那劉原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口中的“劉原”,名正博,曾是南宮長公主的夫婿。
南宮與平陽兩位長公主,同胞而生,皆為天子之姐。
然而,去年劉原因小過被長公主所棄,連那侯爵之位也如落花流水,一去不返。
說到底,“不敬”之名只是藉口,長公主金枝玉葉,何需理由,便可斷了一紙姻緣?
皇權之下,公主們如同凌霄之花,自由綻放,地位非凡。
在她們的婚姻中,哪裡還有什麼男尊女卑的舊觀念?反倒是那些尚主的列候們,需得對這些天之驕女們頂禮膜拜。
尤其是皇帝的姐姐們,更是尊貴無比,權勢滔天。
平陽與南宮兩位長公主已算是溫婉賢淑,更別提那些任性妄為、恣意而為的長公主們了。
就如那景帝的姐姐館陶長公主,身為當今皇上的姑母、前陳皇后的母親,她年過花甲,卻公然與一少年郎同居。
那少年名叫田明,名揚長安,人稱“田君”,儘管儒學禮教備受推崇,但皇上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衛少兒面對兒子的言辭犀利,無言以對,只能喃喃自語:“其實長公主對你二舅,也是有著幾分真情意的。”
霍去病冷笑一聲,“情意?在聯姻之中,情意又值幾何?
政治考量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但我霍去病絕不會容忍在自己家中還要對他人卑躬屈膝!”言罷,他轉身離去,留下衛少兒在原地黯然神傷。
衛少兒心中如明鏡般透亮,對兒子的心意早已洞悉無遺。
她輕輕嘆了口氣,帶著些許遺憾,卻也滿含理解與寬容。
“我兒自幼心志高昂,豈肯屈身為奴,侍奉他人?皇家恩寵雖榮,然以吾兒之性情觀之,尚主之路,暗礁重重,反是不尚更為明智。”
然而,霍去病所言,僅是冰山一角。
那難以啟齒的深層心思,卻是公主們的任性與傲慢,他難以忍受;公主們對待情感的輕浮與放蕩,更令他心生厭惡。
那“私生子”的身份,如同沉重的枷鎖,深深地束縛著他的心靈。
與母親及外婆的深厚情感,雖能給予他片刻的慰藉,卻無法消解他對女子貞節的苛求。
此等隱秘心結,他又豈能在母親面前和盤托出?所幸的是,即便只展露了部分真實想法,母親也已理解了他不願尚主的決心。
衛少兒不禁進一步追問:“那麼,在世家名門之中,你可有傾心之選的人?他們中可是有人對你心生傾慕。”
霍去病淡淡一笑,宛若春風拂過湖面,他優雅地回應道:“母親需知,所看重者。
非是他們家族之顯赫,實乃他們家中千金的賢淑仁德。”
衛少兒深知兒子言之有理,那些名門望族,雖對霍去病的才華與氣度讚賞有加,卻終究難以擺脫門第觀念的束縛。
他們或許能因霍去病的出類拔萃而暫時忽略其出身,但真正做到平等相待、心心相印,又豈非易事?
此刻,霍去病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