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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步很大,內力開始協調,也不會頭痛昏睡了
可是他卻經常盯著一個杯子就能發呆,因為他總感覺,有一隻手會伸出來,將那被子握住,然後笑著說,“怎麼,我家夫郎口渴了?”
他經常喜歡蹲在地上然後突然抬頭,彷彿這樣,視線裡就會出現一張笑臉,一張披滿陽光的笑臉。
進了房間,居然下意識看一遍有沒有雜亂的地方,要收拾一下,晚上睡覺,愈發的難以入睡,常常睡著一點就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向右翻身摸索,待摸到冰涼的床了,又幡然醒來,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直到,後來開始做夢,斷斷續續的對話,模模糊糊的臉,醒來後,隱隱約約的記得而已,直到女人來看過自己後的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滿是大火的夢,滿是血色的夢,四處都在晃動的夢。
他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汗,再也睡不著了,牙嗑一直在打顫,坐到了天明,並不敢跟師父講這個夢,直覺的,他害怕。
賴在師父房間睡了兩晚上,沒有做奇怪的夢了,青天走了好幾天了,閒來無事,就自己練習畫畫,居然畫出一個小棚子來,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不過那小棚子讓他得了好幾個晚上的好夢,時不時能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乖,起來吃飯,或者聽見有人叫自己公子,叫自己夫子,叫自己書漫,然後說很多話,做很多事。
得了這些夢,他都是開心的,白天千遍萬遍的拿出來反覆溫習,雖然他隱隱的害怕,但是他知道,他的記憶要回來了,愈發的想她,日子變得難過起來。
直到他以為他會在夢中看到女人的臉了,他才又做了那個可怕的夢,漫天的大火,漫天的血,極力奔跑的自己,他一直跑,一直跑,後面有三兩個女人提著明晃晃的東西追他,他一刻也不敢停,一直跑,一直跑,然後腳下一滑,醒了過來!
照樣一身冷汗,大口喘氣也排除不了心口的鬱結,四下張望,還是害怕。
然後那夢越來越長,有很多哭聲,有人一直哭,一直哭,然後又是血,很多血,彷彿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心中大痛,他想大喊,卻喊不出來,胸口窒息,他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張大嘴巴,卻跟上了岸的魚一樣,只是垂死掙扎……
白天也練不了武了,他腦袋裡都是血,師父好像在說什麼,他聽不見,根本睡不著了,頭痛得很,腦袋裡,耳朵裡只有撕心裂肺的哭泣和一個男人的聲音,“宥然,宥然,宥然……”他忍不住隨著那聲音叫喊,頭痛也好了很多,胸口卻是更痛,一股透心的絕望……
他開始大吼大叫,摔了房間觸手可及的所有東西,劃傷自己也不覺得痛,他難受,他害怕,他明明在等人的,怎麼還沒有來,怎麼還沒有來,什麼東西沒有了,什麼寶貝沒有,怎麼還沒有來……
李宥然這一次上山,等待她的,再也不是睡得香甜的夫郎,而是全是髒臭,頭髮凌亂,目光呆滯,口齒不清的瘋子了,那瘋子抱著雙臂蜷縮著蹲在雜亂的房間角落裡,哆嗦著發抖,眼睛半睜半逼,嘴裡唸唸有詞……
塌著破碎的木屑待稍微接近了,才聽得他念的是,“宥然,宥然……孩子……宥然……”
李宥然死死的拽著拳頭捏了又捏,咬著牙逼著眼睛站了一會兒,才又繼續緩緩靠近,慢慢也蹲下來,卻不敢碰觸男人,輕輕的叫了一聲,“書漫。”
男人居然就停止了嘴裡的唸叨,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李宥然,那眼裡,半絲清明都沒有,混沌,迷茫,恐懼……
“書漫,我來了。”李宥然又輕輕說,慢慢的伸出手,將男人抱在懷裡。
男人一抖,僵直的就著她的手靠過來,豈料剛碰到一點,就猛然彈起來大叫,“啊!!!!!你放開我,放開,放開~”邊叫邊胡亂出手毫無章法的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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