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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上前去瞧。

趙子傑側臥在被子裡，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聽見有人開門進來也沒有動，霜姨人還是好好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由得擔憂的開口道：

“當家的，你還好吧？”

趙子傑嗯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事，你出去吧。”聲音裡滿是無盡的疲憊。

沒事就好，但是……實在不放心，又問道：“傑兒，她醒過來了，那豈不是……”

趙子傑又是半天不說話，最後輕輕說道：“看到就看到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晚之事，本來是計劃不要讓她看見自己的臉，才用了藥，但是誰曉得那藥根本沒有治住她。

現在難道要殺了滅口麼？趙子傑疲憊的想著，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哎，算了吧。

反正她人在青國，不會回南國；反正自己很快就回南國了，反正兩人以後老死也不相往來，反正……她也不在意他長成什麼樣子……

在這勾欄園裡，什麼樣的事情，她霜姨沒有見過，什麼樣的慘烈也勾不起她半點憐憫，但是，破敗的躺在這裡的，是她們的小當家啊，那個她們粉雕玉琢的小當家啊，那麼瀟灑果敢的翩翩少年捂著自己的眼睛無奈的說，算了吧……

霜姨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伸手扶順了他臉上汗溼的頭髮：“那就不要難過了，休息幾天，我安排車子送你回去。”

心疼自然是心疼的，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樣呢，這路是他自己選的，還能怨誰呢，要怨，就怨他生在了趙家，怨他自己不願意進那皇宮，入那侯門，要怨就怨那南含羽太過陰險了，不能要人就要家財……

難過？這路走來，一步一步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在走，他怎麼會難過呢？

女人不屑留下來，他還不屑要那女人呢，要不是他非要破這處子之身去那守身紅砂以取得南含羽的信任，那女人就是求他，他也未必會看她一樣！

何況這硃砂真正一除，南含羽就會相信自己說真的不喜歡任何女人，相信自己說衷心的輔助她的，這樣就既讓自己免於進宮，也讓趙家免於受南含羽責難了。

這麼一想，心中的鬱結果然舒緩不少，平穩的說：“我知道，你出去吧。”

李宥然剛出了樓，旁邊就上來個人，矇頭衝上來激動的叫了聲，主子。

李宥然點了點頭，知道來守著了，也不枉費了糧食。

李宥然回到院子的時候，院子靜悄悄的，便對老二說：“去，都叫起來。”老二得了令眨眼的功夫就領著人到了書房。

李宥然穩穩的坐在那裡，老三上去開了杯茶，其他人規矩的一字排開站好。

“老二，找幾個人去看著飄香樓的後門，一舉一動都要報過來。”

“老三，蕭陸青三家的事情，我三天之內要看到結果。”

“老四，你去找那個姓施的老瘋子，讓他過來。”

“老六，青雅言的動向，換成每天稟告。”

“還有。”李宥然緩了緩，從每人臉上都一一掃過，最後問道：“還有誰不知道老六今天犯了什麼錯的，站出來。”

說完，本來就安靜的屋子靜的連只蒼蠅飛過都能聽見。

“十三，你來說。”

十三隻有七歲，年齡最小，個子最矮，穿著跟大家一樣的衣服挽著袖子挽著褲管，往前一站，昂首挺胸，抑揚頓挫的說道：

“回稟主子，六姐報復心切，卻洩了主子的底還不知道，我們明明在場子裡，這麼會知道趙小姐是花公子伺候的呢。

主子說過，我們要得到別人的訊息，同時還不能讓對方察覺，六姐為了一時之快，透露了我們一直在監視陳小姐的事情。”

老六低著頭，用手抓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