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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回答，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她。

沈三娘一雙美麗的眼睛卻盯在他臉上緩緩道：&ldo;我知道她已經死了，也知道這打擊對你很大，我到這裡來，只因為我希望你不要為她的死太悲傷。&rdo;

她咬著嘴唇，遲疑著，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兩句話：&ldo;因為你本該愛的是我，不是她！&rdo;

傅紅雪筆直地站著，蒼白的臉彷彿又已透明僵硬。

沈三娘嘆息了一聲，道：&ldo;我知道你一直都以為她就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世上還有我這麼樣一個人，所以你……&rdo;

傅紅雪打斷了她的話，道：&ldo;你錯了。&rdo;

沈三娘道：&ldo;我錯了？&rdo;

傅紅雪抬起頭，看著她，眼睛裡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緩緩道：&ldo;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卻早已知道她並不是你。&rdo;

沈三娘怔住。

這次吃驚的是她，甚至比傅紅雪剛才看見她時還吃驚。

過了很久，她才能發得出聲音：&ldo;你知道麼？你怎會知道的？難道她自己告訴了你？&rdo;

傅紅雪道：&ldo;她並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問，但是我卻能感覺到……&rdo;

他並沒有再解釋下去，因為這已不必解釋。

相愛的男女們在&ldo;相愛&rdo;時，有些甜蜜而微妙的感覺，本就不是第三者能領會的。

沈三娘是很成熟，很懂事的女人，這種道理她當然能明瞭。

她忽然心裡起了種很微妙的感覺，也不知為了什麼，這種感覺竟彷彿令她很不舒服，過了很久，才勉強點了點頭，輕輕道：&ldo;原來你並沒有愛錯人。&rdo;

傅紅雪道：&ldo;我沒有。&rdo;

他的態度忽然變得很堅定，很沉靜，慢慢地接著道：&ldo;我愛她，只因為她就是她，我愛的就是她這麼樣一個人，絕沒有任何別的原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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