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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彈出來的是個五百多萬播放量的熱門影片,穿白色制服,戴著鴨舌帽的小哥拽著麵條的兩端,跟玩藝術體操繩似的甩著那根麵條,偶爾逗逗顧客,把麵條甩向他們,但又不會真的碰到,惹得現場掌聲陣陣。
程子遙摸著下巴,看完了一整段影片:「這好像是挺酷的啊,但是好像挺難的。」
蔣隨也看得入神,又點開看了遍,評價:「我覺得還成,姿勢就那麼幾個姿勢,咱們到時候可以簡化簡化,你把影片轉給我。」
「咱們?」程子遙眯起眼,「你學這個要甩給誰吃啊?」
「等過年的時候在家裡甩唄,我妹肯定喜歡。」
吃過飯,程子遙迫不及待拆開椅子上的快遞箱,蔣隨挨過去瞟了眼,裡邊裝的是雙女士滑冰鞋。
「她會滑冰嗎你就給她買這個。」
「你懂什麼,」程子遙嘴角歪了歪,「她不會我會啊,我可以手把手教她。」
蔣隨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盒子裡除了滑冰鞋之外,還有一張程子遙拜託賣家放進去的空白賀卡,他打算藉此機會向林嘉文表白。
蔣隨聽後,很是震驚:「這麼猛嗎?你倆才認識多久?」
「都一個多月了還不久?我哥他相親第一天就跟人處物件了。」
告白這件事情是程子遙三思過後的決定,林嘉文身邊的追求者實在太多了,他總擔心哪天一睜眼,她就宣佈自己有男友了。於他而言,就算告白被拒也比什麼都沒做而錯過強。
「你幫我寫張明信片吧,等我買的那個禮盒到了我再一起裝進去。」
蔣隨:「你自己怎麼不寫?」
程子遙把他推到座位前說:「我的字太醜了,容易被扣印象分。」
「你還挺講究。」
告白的決定是做好了,但如何文藝地表達卻愁壞了程子遙,他能想到的都是網上的一些土味情話,說出來就被蔣隨連連否定。
而同樣作為一個閱讀理解能力極差,作文也憋不出五百字的人,蔣隨也愁得腦仁疼,手指插在髮根裡,噝噝地倒抽氣。
「行不行啊你,」程子遙催促著,「不行我就去問阿灼了,阿灼比你聰明,肯定能想出來。」
「你給我閉嘴!」
讓一個東北人承認自己不行,那還不如直接給一刀痛快,蔣隨搜歌詞,找文案,搜腸刮肚地擠出那麼兩句還算像樣的情話,小聲講給程子遙聽。
「行啊,」程子遙打了個響指,揚眉道,「那就按你說的這麼寫,我覺得還挺浪漫的。」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蔣隨是典型的學渣,上課拿錯書這種事他常幹,桌上連支能劃拉的筆也找不著,只得帶著明信片挪到段學霸的位置。
程子遙站在邊上,憂心忡忡說:「寫好看一點兒啊,別有錯別字。」
「知道知道……你當我弱智嗎?這點東西還能寫錯?」
段灼的書桌收拾得很乾淨,為了把字寫漂亮,蔣隨特意找了本課本墊著明信片,從筆筒裡抽了支水性筆,指腹輕輕按壓,筆身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最後跟程子遙確認了一邊要書寫的內容,蔣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總字數,再對照明信片的空白位,確保每一個字都擁有相等的空間。
程子遙宛如在等待請柬出爐,焦慮得不行,一手扶著椅背,湊到蔣隨耳朵邊說:「別太潦草啊,你這個『歌』字連筆連得我都看不懂了。」
「你怎麼跟只蒼蠅一樣,」蔣隨不耐煩地把他推遠了,「這叫行書你懂嗎?再說話不幫你寫了。」
程子遙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厚著臉皮挨過去,蔣隨才剛寫完,他就用手指著其中一個字說:「這個是不是錯別字啊?『能』字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