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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啦,學弟你真有眼光!」
「別鬧。」林嘉文拍了一下她的大腿,也許是不想程子遙下不來臺,就這樣掃了二維碼,「加啦。」
「嗯嗯,看見了。」程子遙立即戳了個卡通表情包過去,「我叫程子遙,你也可以叫我橙子,記得備註一下啊。」
林嘉文只是回了一個表情,程子遙截圖下來,笑容在他臉上綻開。
段灼很震驚,他從沒見過他如此積極又靦腆的樣子,彷彿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像極了愛情電影裡的欲言又止。
望著這充滿曖昧氣息的一幕幕,段灼忽然升起一種預感——蔣隨可能要被綠了。
但他找不到立場去指責些什麼,作為局外人,只能沉默地將一切嚥下。
陶新成最終還是選擇了心理協會,同樣可以加分,問段灼要不要一起申請,段灼以時間不充足為由拒絕了。
陶新成填完表,看著他:「週末又沒課,你忙什麼?」
「我想找份兼職,賺點零花錢。」
段灼始終沒忘記欠蔣隨的那筆鉅款,雖然蔣隨從頭到尾都沒有催過一次,但他心裡過意不去。
學生黨的活動範圍與休息時間都受限,最多的就是服務行業和家教,段灼也準備二選其一。
中午,他買了袋奶油麵包墊了墊肚子,提早半小時趕到圖書館,想挑個配有電腦的位置,可惜來迴繞了兩圈,發現那些同學都是從早上就坐著的,就算暫時離開也會把書本和水杯放在桌上,根本沒有要讓位的意思。
段灼悻悻下樓,正準備去附近網咖,兜裡的手機嗡嗡振動。
是南城本地的陌生號,他猶豫了兩秒才接起。
同一時間,剛結束了三千米速滑訓練的蔣隨累癱在冰面上,頭盔和護目鏡都沒來得及摘下,張著嘴,大口呼吸,胸口隨之一起一伏,他的心跳搏動劇烈,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兒。
這其實是他手術後第一次踏上冰面,感覺陌生又熟悉,至於成績,有點慘不忍賭,就像醫生當初所預測的那樣——「你的脊椎狀況恐怕很難支撐你完成比賽。」
過了一千米,尾椎的針刺感真叫他痛不欲生,那種疼痛是呈放射性的,一直蔓延到臀部,大腿,到後半程,腿也無力了,完全是靠意志力硬撐下來。
冰場溫度極低,吸入肺腑的空氣都帶著涼意,他艱難地吞嚥了好幾下,喉嚨裡還是有股苦澀的血腥味泛上來。
學校冰場的天花板和省隊基地的很像,長條形的燈管排列出一個巨大的橢圓,朦朧間,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和那時的區別在於,當時他第一名,現在是倒數第一。
休息不到兩分鐘,聽見隊友喊他名字。
「你手機在響。」
蔣隨瞥了一眼:「誰啊?你幫我丟過來吧。」
「小摳門。」
蔣隨翻了個身,跪趴在冰面上,像充滿電後重啟的機器人,慢慢吞吞站起身,右腿使勁蹬了一下冰面,單腿滑過去。
電話那頭,段灼用前所未有的興奮語氣喊:「有個好訊息!警察剛才聯絡我了,說找到小偷了!」
距離筆記本被盜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月,蔣隨都快忘記這茬了,在不抱任何期待的情況下,接收到這樣的訊息,可以說是喜從天降。
他跟著彎了彎嘴角:「那不錯啊,賠你錢了嗎?」
「還沒,他們說要我本人去一趟派出所,這一來一回有點遠,我估計今晚趕不回來了。」
蔣隨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休息了,問:「你現在人在哪兒呢?」
段灼說:「我現在要回寢室給手機充個電,我手機你懂得,我怕半道上自動關機沒辦法導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