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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遠。互相之間的影響力不算太大。
司馬錯也已經發現此處不再適宜紮營。三人看法一致,一拍即合。商議之後便立刻下令組織拔營連夜前往七里之外的一處高地。那邊四周空曠,地勢相對較高,不會窩住兵力。
出了葭萌關,越是向前行,四周越是開闊,這是騎兵最容易發揮戰鬥力的地形。巴蜀山地多,內鬥時地形多樣化,這也就導致巴蜀兩國的騎兵不精,而秦國的黑甲鐵騎銳不可當,若是能誘蜀軍在如此地形一戰……
宋初一想,那屠杌利縱然是神兵天將又豈能事事皆通?他究竟對秦隊瞭解多少?
河水兩岸衿間帶谷,絕壁百尋,風景硬朗中不失秀麗,然而對於習慣開闊的秦人來說,總覺得略嫌擁擠。但隨著越往前行,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開闊,真正到達紮營的高地時,才覺出巴蜀的好來。
月出東山,星垂平野。風輕且緩,不似隴西刀子般鋒利,周圍茂盛的草叢中草蟲的聲音窸窸落落。站在高地上,能看見一條銀帶般的江水劃開夜幕從雲霧團團的遠處山巒奔流而下,在廣袤的平野之上蜿蜒流瀉,直至不遠處的山峽拐了個彎,不知流向何方。此景絕同於隴西千溝萬壑的雄峻粗獷,榻開闊溫柔,宛若母親一般,令人發自內心覺得親近而美麗。
宋初一和張儀靜靜立於水前,陶醉於眼前的美景,心頭也蒙上一層灰暗。
一路走來也曾經過苴國的一些部落,苴國與蜀國最後一役甚為慘烈,那些部落中十室九空,連許多老弱婦孺都戰死沙場。而他們,可說是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尤其是宋初一。
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
這是大爭之世,潮流使然,不爭就是坐以待斃。天下四分五裂,有人的地方就有,有便有紛爭。他們的目標是天下一統,百姓安居。在這之前勢必會有犧牲,犧牲這千千萬萬的庶民,甚至他們自己。
宋初一做的是殺伐事,可是骨子裡還是崇尚道家精神。她知道,面對擺在面前這些切切實實的誘惑,極少人能夠壓抑住,只有在天下居安時,才可能慢慢用道家思想影響人心,讓太平的天下不再起紛爭。
“你說。人的目光能看多遠?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宋初一打破沉默。
張儀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笑吟吟的道,“有人一葉障目,有人俯瞰眾生。”
“若是一葉障目而不自知呢?”宋初一轉頭看向他。
張儀道,“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若是不能造福天下,就無愧於自己的心吧。”
宋初一微微笑道。“是啊,道法自然,終歸恆平。”
謀者策士也是人,殺伐果斷背後亦有一顆柔軟的心。當觸及內心時難免會有些鬱郁抑或懷疑自己所做是對是錯。兩人便只是輕輕扶持了彼此,但內心的關係不覺間又近了一層。
待大軍紮營妥當,天邊已經染上淡淡的金黃。
宋初一舉目眺望,不知過了多久,陽光從雲層後噴薄而出,萬道金光瞬間將大地照的一片亮堂。宋初一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與張儀打了聲招呼。“我回去睡覺。”
張儀應了一聲,正想說一起過去,卻見宋初一往騎兵那邊的營帳去,心裡不禁奇怪,夏銓領的是騎兵,前夜作為先鋒在雲山峽谷與蜀軍拼殺,這時候應當正在休息,現在過去做什麼?
張儀也不過是想一下,他也睏乏的厲害。自然沒有閒情逸致去管宋初一的私事,獨自踱步回了營帳。
騎兵紮營處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在休息。陽光大好,一塊空地上整整齊齊的躺了一排,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包紮之後抱著兵器躺在那裡小憩,若非有人打鼾,簡直就像陳屍一般。
在這裡即便是休息也沒有人敢讓自己的兵器離身,因為在戰場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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