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4 頁)
忽然被提起的胡邑,莫名背脊一涼。
女子送腰封,除卻親人外,不是送給丈夫,就是送給未來丈夫。
戚氏買的腰封,還親自繡了字,他哪裡敢要!
這戚氏怕不是想挑撥離間吧?!
胡邑也待不住了,連忙說:“不用不用,我也要回去換一身衣裳。”說罷,也不看自家二哥的臉色,心急火燎地離開了鶴院。
瀅雪也不在意胡邑,看著嵇堰,提醒:“郎主,再不換衣裳,可能來不及了。”
嵇堰摸了摸,轉身回房,待到房門外,轉頭看向戚氏。
“別跟著我,回去準備。”
瀅雪轉身從蘿茵手上接過托盤,轉回身,巴巴地看向嵇堰。
“郎主。”
嵇堰覺得這戚氏是真的不怕他了,而且還在他的面前裝糊塗。
索性也不與她多言,轉了身進了屋中,房門一闔,把人擋在了屋外。
瀅雪抿唇,低頭看了眼托盤上的腰封和配飾,又瞧向緊閉的門扉。
心說:她就是不信啃不下這塊硬石頭!
端著托盤轉身回了屋。
嵇堰聽著那玉玦聲漸漸沒了聲音,才把身上的刀和匕首等物拆下。
僕從端來了清水,淨臉淨手後,才換上銀色魚紋的青黑色衣袍。
取來腰封,正要束上之時動作頓了頓。
以前不知戚氏脾性,只以為她是個奢靡的,也是個外強中乾的。
但這些天下來,他也瞭解到了另一面——不達目的不罷休。
今日他沒收她的腰封,她定不會甘心。
束上腰封,不需束上護腕,穿戴衣衫也快了些。
從屋中出來,洛管事道:“老夫人和姑娘已經到了前院。”
嵇堰掃了眼,也不見戚氏的人影,應是已經出了門。
一旁的洛管事道:“大娘子剛剛也出去了。”
嵇堰沒說話,抬腳步出院子。
到了府門外,就見嵇沅撩著帷簾往府門瞧,看見二哥才喊道:“二哥快些,時辰要晚了。”
看見二哥點了頭後,嵇沅才放下帷簾,看向同坐一車的母親。
“阿孃你不高興?”
嵇老夫人抿了抿唇:“也不知洛管事怎麼安排馬車的。”
嵇沅知道
() 母親在唸什麼,低下頭沒說話。
嵇堰踩上腳蹬,掀開車簾看到車廂中的人,眉頭一擰。
方才沒仔細想,現在才反應過來府門外就兩輛馬車,後頭那輛坐著母親和小妹,戚氏自然不可能與她們一輛。
戚氏幽怨了瞧向將進不進的嵇堰,開了口:“若是今日郎主不與妾身坐一輛馬車到國公府,明日之後,只怕整個洛陽都在傳我們夫妻不和睦的閒話。()”
嵇堰卻是心道今日之前,洛陽也沒少說他們夫妻不和的話。今日就算是一輛馬車赴宴,也不見得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沉默半晌,想起了她前些天的控訴。還有兩年半的時間,若是在外人面前不給她體面,她日子也會難過。
思及此,到底還是沒有退出去,而是低頭入了馬車。
馬車原本很寬敞,可嵇堰一坐進來,就顯得狹窄了。
儘管狹窄,但兩人還是隔得遠遠的。
嵇堰做得正經,腰身挺直,雙手搭在雙膝上,沒有言語,閉上雙眼假寐分析著這些天的調查。
只是這一路上,時不時有淡淡的馨香瀠繞在鼻息之間,不多時,滿車廂都是女兒家的淡淡馨香,也集中不了精神去分析。
嵇堰忽有些後悔與戚氏一輛馬車了。
瀅雪也沒有找話說,而是琢磨著今日筵席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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