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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卻始終笑得不動聲色,叫他一瞧,沒由來地騰起怒火:“姑母,你到底將鄭媱藏去了哪裡?究竟想拿她怎麼樣?”
“本宮的乖侄兒又來質問本宮了。。。。。。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還想著女人,能成什麼器呢?”長公主嫣然笑著,垂首將蜀錦裁成的絲絛撩到腕後,撥弄了兩下腕上的玲瓏玉鐲,整飭了兩下翟衣,再抬眸時整張臉風雲突變。
她驀然揮掉石几上的瓷器,衝他疾言厲色:“那老狐狸顧長淵殫精竭慮地推上的戶部的人,你暗殺了嗎?那後宮失勢的阮家女被扶起來了嗎?收到手上的兵權才多少?。。。。。。如此多刻不容緩的大事你不去綢繆,就知道三天兩頭地為了一個鄭媱跑來質問本宮,本宮非但沒有藏了你的鄭媱,還千辛萬苦地給你找了一個替身玉鸞,你不要,又來找本宮興師問罪了是不是?”
他鎮靜道:“不勞姑母掛心,灝心中都有計籌,顧長淵新推上來的人活不過今晚,阮昭華應該很快就會復位;兵權的收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從長計議,慢慢地張羅結網放長線。除了讓姑母收留鄭媛,灝從來沒有求過姑母什麼,算是灝再一次請求姑母,除了鄭媱,灝誰都不要,懇請姑母——”
長公主打斷他:“你將來會成為什麼人?若是找不到鄭媱,你難道要空著後宮?這樣為了一個女人,本宮真擔心有朝一日,若魚與熊掌不可得兼,你會為了她而放棄奪回你父王的東西了。”
“姑母放心,”他仍固執地與她相抗著:“魚和熊掌我都要,鄭媱和皇位一樣都不會捨棄,且勢在必得。。。。。。。”
“哦?”長公主挑起一邊的眉峰來,呵呵噓了兩聲。
——
“嘶——”鄭媱額跡冷汗淌落,雙手死死攥緊小婢娥的衣袖。
翠茵道:“忍一忍,只差鸞尾了。”
烹油的熱度烙在肩頭,釋出烈火灼心的痛,纖細的血脈破裂在皮肉下,流不出血來,只能透過皮肉看見灼灼的、交錯的痕跡,一隻青鸞翽翽鳴叫著、自皮肉裡翱翔而出,彷彿牽出了痊癒已經的舊痛,一閉眼:那人挽了弓,眼神疏離冷漠,神情毅然決然,鬆手的一剎,箭離了弦。。。。。。。
“媱媱。。。。。。”
隱在屏風後,她望見那人過去掀被。。。。。。。
悶哼一聲,她無力地倒在了翠茵的肩頭,喘息聲低不可聞。
汗水濡溼了翠茵的肩,翠茵輕輕撫摸著她的背,慰道:“好了好了,已經好了,玉鸞,青鸞已經紋上去了,一會兒我再扶你去床上休息,還要委屈你在這裡藏一會兒,右相似乎還沒走,難保他不會再回來,所以,讓流鶯先頂替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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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長公主起身,折來一朵牡丹,道:“本宮覺得,以鄭媱現在的資質,不足以與你並肩;而且鄭媱似乎與你不是一條心,你們之間,橫著很難逾越的溝壑呢;你需要的,不是一個處處要你蔭庇的女人;依本宮看,衛韻都比她好,只是衛韻出身低了些。”
他注視著眼前的長公主,這個世上如今與他血緣最近的長公主,忽然笑了,笑得眉色飛揚:“什麼足以不足以?並肩不過幾步路而已,難道很難?等我站在那個位置向她伸手的時候,她只需要把手給我就可以了,我讓她與我並肩,她就必須與我並肩,即使她不願意也沒有選擇。。。。。。”
從他眼底看到了一個征服者的姿態,長公主又笑。。。。。。
40、暗流
歌盡桃花扇底風
向晚,層雲暗湧,一群飛鳥穿過翻滾的雲海汐潮,刮刮低叫著掠過青灰色的長空,似預示著一場猝不及防的驟雨。。。。。。。
衛韻焦躁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向水汽迷濛的窗外望去,巨大的水流沿著屋頂的瓦隙嘩嘩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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