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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次……與他脫不了干係,笑道:“王爺說什麼玩笑話,奴婢與右相大人清清白白,還有,王爺你可不是奴婢心儀的人。”
“膽子也真夠大!”趙王道,“一個奴婢敢以這種口氣跟本王說話,不過本王並不生氣,本王奉勸你還是趕快回去找右相大人,讓他好生庇護著你,不然被人當成獵物獵殺了可怎麼辦?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右相與我五哥那樣會憐香惜玉的。”
她只是笑,視線落定在某一處,揚了些嗓音,繼續厚著臉皮追問關於西平郡王的事:“奴婢聽說西平郡王妃生了位世子,此番沒見到西平郡王,就對王爺說一聲恭喜,勞煩王爺代為轉達。”
“所以婉侍趁早死了心吧,”趙王道,“五哥是個痴情種,他心裡早就有人了,寧願要一個死人也不會要你的,你不若回去練好床上功夫,就一心一意侍奉右相大人,說不定日後他會給你個名分。”
“王爺倒跟西平郡王不一樣,這樣粗俗的話,西平郡王是講不出來的,不過西平郡王也不見得是什麼痴情的種子,曾經看上了鄭崇樞的女兒 ,苦苦去求,後來鄭府一垮,立馬就娶了王妃,也不知九泉之下的鄭媱原諒他了沒有。”
趙王果然被她激怒,眼睛瞪得如銅鈴:“你——你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奴婢告辭!”她得意地轉身往僻靜處馳走。
身後不斷有風吹草動,她愈發加快速度,偏偏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踏去,前邊是懸崖沒有路可以走了,她勒馬回頭,身後蕭條枯黃的草木中立一黑馬,馬上的人英俊倜儻如昔日,眼睛極亮,像熾熱的火,只是多了深黑的眼圈和寂靜的憂鬱,他熬紅了眼動著唇說: “我就知道你是……”
有風從塹中襲來,她揚手解下束髮的簪,髮髻盡散,長長的秀髮一曳到臀,漆黑烏亮,宛如黑色的瀑布……她在斷崖荒山的背景中注視著他,揚起嘴角無聲地笑。
80、郡王
“是我。”她終於親口承認。
他眼中色調黯淡的憂悒堪比荒山的蒼蕪,栗色的瞳仁卻剔明通透,彷彿竭澤逢了一點甘霖,身下的坐騎頻頻甩尾嘶鳴,他也只是佇留在原地靜靜地打量著不遠處的人,只覺得心被銀針綿密地紮了幾下。
好像是在相國府的一個夏日,騰葛順著朱牆的檳榔眼攀成一壁濃蔭,相國府送客的下人領著他從茂密的濃蔭下走過,他只覺一片清涼,視線被琅琅的書聲吸引著穿過檳榔眼,院內有片小花圃,花圃內立一衣裙如練的少女,少女手捧一本書籍在花圃中踱來踱去,她把書本里的詩讀了一遍,合上書時已經能夠完整地背誦下來。
他不由駐了腳步,少女也忽然駐了腳步凝神顰眉思索,恰給了他一個躲在暗處細細審視她的機會。修眉聯娟,膚瑩如玉,眼如碧潭,她無意間笑了下,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自思自樂,兩瓣櫻唇中綻出一線潔白整齊的瓠犀。
如練的衣裙飄飄舉舉,為她平添了幾分脫俗的仙氣,她突然抬起頭來,無意間對上了他的視線,他的心就那麼一跳。那笑容便如曇花一現,當她發現有人在窺看時,忙斂了回去,也沒仔細看那窺看的人,更無從將他記在心上,轉身就飄走了。
第一次目光相遇,她動人的神韻便長留在他的記憶裡,雖則閱美無數,可能夠吸引他的美色絕無僅有。
他轉過頭來,心潮猶在起伏,鎮定地詢問相國府的下人:“剛才在那邊讀書的是誰?”
“回王爺,那是我們相國府的二娘子……”
……
那是第一次知道她,只是他當時尚不知曉,歸去之後竟如中了魔咒般念念難忘。
今日再見她熟悉的笑容,說意外也意外,說不意外也不意外,西平郡王緩緩催馬上前向她走近,她也趕馬迎了上去,詢問道:“既然來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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