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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白虛無縹緲的等待，不如從一開始就告訴她。

墨白咬著唇，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穩，&ldo;那你給我一個信箱。等你到了那兒，我寫信給你。&rdo;

就像是先前她去蘭城師範大學念書一樣，他們鴻雁往來，也不會生疏了情感。

&ldo;小白。&rdo;顧維安沉重的嘆息著，&ldo;對不起。&rdo;

不是說好，不再會說對不起。

她要的不是他的對不起，是要無論他去了哪裡，她能知曉他是安全的。

&ldo;我說不得。&rdo;

墨白拉開了燈。

顧維安就在她的身後，神色疲倦。

這麼多天，他忙裡忙外，鬍子拉渣。

一回來就告訴自己，他要去執行任務，去哪裡是秘密，說不得。

什麼時候回來，沒有歸期，問不得。

就連她要一個通訊地址，都給不得。

眼淚急欲從眼眶中墜落，墨白閉上眼，大口往肺裡吸了口氣，她得堅強，得支援顧維安的事業，得讓他……放心地離開這個家。

&ldo;小白。&rdo;

男人將墨白摟在自己的懷裡，他不求她能原諒自己的自私，&ldo;這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若是此事能夠做成，我們的這一生，將變得無比有價值。&rdo;

&ldo;顧維安。&rdo;墨白將眼淚倒回瞳孔，故意轉移話題，從他的懷裡掙脫，&ldo;你的鬍子，扎得我肩膀疼。&rdo;

男人只當她是真的嫌棄，從炕上起來，拿著剃鬚刀準備去整理自己。

墨白珉著嘴，看著顧維安的動作，原本分離是件挺悲傷的事，但因這些細節，反而夾雜了些暖色的基調。

她跟著跳下炕，扶著腰，走到鏡子前，&ldo;我來幫你弄吧。&rdo;

顧維安滿嘴是白沫。

往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與小白見面。

他把剃鬚刀遞給墨白，抬起下巴，墨白借著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替顧維安刮著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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