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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鐲子的主人是光緒爺身邊的珍妃。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的時候,慈禧不肯帶她走,又怕她年輕貌美被人玷汙,有損皇室的聲譽,權衡之下將她投了井。這鐲子就是珍妃臨死之前,從腕上褪下來給她宮女的。
小宮女到了年紀被放出去,但在宮裡太久慣了奢靡作派,加上又很有幾分姿色,不jsg肯屈就普通百姓家,也不願再進大宅門給人當妾。
她就這麼孤苦伶仃地過到了終老。
可即便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當了她主子珍妃的手鐲。讓她戴也是不敢戴的,會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只能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在煤油燈下擦拭一番,想起主僕相依的日子,然後跪在地上拜一拜。
她死前交代哥哥,一定要把鐲子帶進她棺材裡,可她那位抽大煙的哥哥面上雖應了她,等葬了她以後立馬轉手賣了。
後來因緣際會,這玉鐲又輾轉流落到了簡家人手裡,戴在簡靜手上。
孟小姐聽簡靜說完以後,她一隻腳踩在茶几上,叉著腰撣了撣菸灰,「那這東西陰氣可夠重的。」
說著她看了身邊的於祗一眼,贊了句,「我們二小姐看著又更漂亮了。」
簡靜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敢跟她拿大,「是啊我都不太敢戴其實。」
孟葭打跟了那一位以後,也不再跟從前一樣愛交際了,大部分時候待在園子裡。
於祗沖她點頭致意,「哪裡,近來少見孟姐姐啊。」
「別看老頭子多有文化地位多高,他骨子裡還是三從四德那一套,」孟葭又吸了口煙,無奈地笑了一下,「茲要我稍出來見一見人,時間長一點兒,他就要擺臉色不高興的。」
於祗也笑,「但鍾叔叔對你挺好的。」
過了半晌,孟葭才說,「大家各取所需吧。」
她又捏了捏陳晼的臉,「哎呦你是做什麼要苦大仇深的?你是最該高興的人了。」
陳晼冷哼道:「鐲子和表戴一隻手上,叮叮哐哐的,她也不怕給磕碰壞嘍。」
「她是生怕別人看不著,非得弄出點聲響兒來,」孟葭瞥了一眼簡靜,吹出的白煙飄過她過分明麗的眉眼,總有股淡淡的不屑,「小姑娘家經的事少啊,還沒摸到顯擺的路子。」
於祗沒有說話。她還在回味各取所需四個字。
心裡升騰起一股哀涼和悲愁,她認為最灑脫最有悟性最不羈的孟姐姐,有一天也會把才華都拋腦後,成了只真正養在一座精巧園子裡的金絲雀。
第27章 紙婚
◎眉目橫翠,娉娉裊裊◎
直到孟葭被鍾叔叔的車接走很久以後, 於祗都還沉浸在憐憫的情緒裡出不來。
但一轉頭,簡靜已經和於祲站在一塊兒了。
簡靜擼了把她的鐲子,「於祲,我最近新得的, 你看著還成嗎?」
於祲打量了眼, 又抿口香檳才淡道, 「像宮裡的東西。」
簡靜高興地嗯了聲, 「我聽說伯母那兒有不少叫人開眼的翡翠玉石, 我什麼時候能看看?」
於祲不想和她走太近, 又不便直接當面叫她下不來臺,「那你要和你伯母去說。」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下回我真就自己去了。」
還沒等於祲說話,她就蹦蹦跳跳地走開了,又回到了人群裡。
沒兩分鐘就開始咋呼起來, 說她去年就跟hers的sa鎖死要一隻kelly i一代09號色,傳說中很夢幻的紫色,結果磨了半年才給配上,開箱後並沒有很驚艷,配金還有點膩, 她氣得把那個sa罵了一頓,當場就換了個人伺候她。
然後又當場比較起了kelly一代和二代各自的長短處。
聞元安就站在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