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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池眠面前，說服對方的話語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池眠的臉。

「？」

池眠豎起手指，「噓。」

「你怎麼在這？」他白高興一場，還以為能找個人救場呢。

副導其實是知道他們關係的，某次沈霧川去接影片電話，他開著玩笑，「女朋友查崗？」

沈霧川否認，「不是女朋友。」

副導「哦」了一聲，又聽到他糾正道，「是家裡那位。」

此言一出，就像一顆雷猛然在水裡炸開。

對於沈霧川英年早婚這件事，副導自然是一萬個好奇，誰讓沈霧川這個人看起來就不像會結婚的人，甚至一度讓人覺得他是不婚主義。副導咳嗽一聲，「哪位這麼不幸……哦，不，這麼幸運？」

「你認識。」

既然認識，那八成就是圈內人。副導跟報菜名一樣，基本上把所有認識的女明星和製片人導演都說了一遍，沈霧川都沒什麼反應。副導都有些不想猜了，但是又實在是好奇，他又報了兩個，這個時候刷朋友圈看到池眠，隨口說了她的名字。

原本還打算搜羅其他女星名字，誰知道沈霧川輕輕地「嗯」了一聲。

「嗯。」副導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回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勁，瞪大眼睛看向他，提高了音量，「嗯？」

沈霧川垂著眼，副導認識他那麼久，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點平常人該有的情感。他這才覺得還真有可能，可是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呢？沈霧川之前不是不喜歡池眠嗎？

他再追問，沈霧川卻什麼都不說了。

後來副導再看這兩個人，不管他們表現得多正常，都感覺在眉目傳情。

現在池眠還來劇組，明顯是找沈霧川的。他還沒等池眠說話就搶先開口，「我知道，替你保密是吧？地下情嘛，我最懂了。沈霧川還有兩場戲呢，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池眠一臉懵地看著他，怎麼她還沒說話副導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需求了？她和沈霧川是做了什麼才暴露了關係？

但眼下就最重要的事還是給沈霧川一個驚喜，池眠按下心裡的疑問，「不用，我去找沈老師聊工作，不是什麼地下情。」

副導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一臉「我懂」地看著她。

劇組是多組拍攝，沈霧川那邊正在和奚聆交流劇情，池眠藏在旁邊的工作人員裡，想等沈霧川工作結束。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池眠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不少人聚集在那兒，以至於池眠並不知道現場的具體情況。只聽到有人說，「奚聆姐好像溺水了。」

池眠雖然不喜歡奚聆，但是也不想看到有人出事，於是墊著腳跟往那兒看。

奚聆被一個男人救了起來，池眠剛鬆了口氣，就看見那個男人熟悉的側影。就在幾天前，她還那麼詳細地看過他的身體。

「……」她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沉，不遠處奚聆雙手圈住沈霧川的脖子，和他捱得很近，兩個人和諧得像偶像劇的片段。

奚聆被救上來後，工作人員立馬拿來厚厚的毯子。見她沒出什麼事，工作人員才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有人小聲討論著，「你們說沈導是不是喜歡奚聆姐，剛剛奚聆姐溺水了，沈導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救了她。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那麼緊張……」

「別說，還真有可能有什麼，不然在場那麼多人，怎麼就沈導跳下去了？他們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沈導一直對奚聆姐很欣賞，日久生情也說不定。」

池眠感覺一根刺卡在喉嚨裡，頓時沒了去看沈霧川的心情，正想離開的時候撞到了孫一一，對方看到她很驚訝，「池眠姐，你怎麼在這？」

「我……」

「是不是之前拍的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