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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條件反射地給大壯一嘴巴子，順便問道：「你刷牙了嗎？」

「你沒有刷牙為什麼要把嘴巴湊過來？」

李春妮一邊說，一邊從大壯的身上跳下來。她要去洗個嘴巴！

大壯看著她忙活，張開嘴巴，露出自己努力刷乾淨的牙齒。

那真是顆顆分明，牙齦都刷腫了。

李春妮之前受不了口腔異味，用野羊毛做了一把牙刷。大壯每天見她刷刷刷，晚上又不准他把臉靠近，便知道她不喜歡他的撥出的氣，於是也跟著做了一把粗糙的，每天刷刷刷。

只是李春妮起得晚，他起得早，所以李春妮並不知道。

她以為大壯用艾葉子沾水清理口腔呢，也沒多問。

現在看見大壯這樣，她覺得自己還挺過分的。尤其是，大壯掏出的那把牙刷，已經被刷得光禿禿的了。

李春妮心裡咯噔的一下，她把口腔裡剛剛含進去的那口冰水嚥下去了。

頃刻間，她感覺一股寒意從喉嚨一直涼到心窩裡去。

把盛水用的竹筒杯扔一邊去，李春妮握著大壯的手道：「你什麼時候做的，怎麼也不跟我說？」

大壯把牙刷收起來，再次張大嘴巴給她看。

「啊啊啊……」

「乾淨的！！」

大壯說，有些委屈，目光幽怨！

李春妮心虛啊，越心虛越想轉移話題。

可大壯不依不饒，一直在「啊啊啊……」

李春妮：「……」

「喔喔喔……」

「你是想學拼音嗎？」

李春妮說，有些無奈地看著大壯。

下一瞬，大壯學她：「喔喔喔……」

李春妮：「……」

「喔個屁啊喔。」李春妮沒好氣地說，看著大壯嘟起來的嘴巴，瞬間就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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