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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驢,就半推半就地跟趙吉樂回家了。好在吳敏也算識相,沒有再糾纏謾罵,這一場市領導老婆之間的戰鬥總算結束了。
趙吉樂拉著陶仁賢回到了她們家,陶仁賢掙脫了趙吉樂的手:“你鬆手,我不再跟她吵了,什麼事?”
趙吉樂:“你先喝口水,你嘴角都出白沫子了,喝口水潤潤嗓子我再跟你說。”
這時候有人敲門,趙吉了過去開門,一看是鼠目,便問他:“你幹嗎?不上班在院裡亂竄什麼?”
鼠目:“我來看看陶大姐,你不是也沒上班嗎?你憑什麼管我?”
趙吉樂:“我現在就是上班,我找陶姨有事談。”
鼠目:“我現在也是上班,我找陶大姐也有事談。”
趙吉樂把他朝門外推:“你等等吧,排隊,我跟陶姨談完以後你想談什麼再談,想談多久就談多久。”
鼠目:“憑什麼你先談?等我談完了你再談。”
趙吉樂:“憑我是警察,憑我在履行公務,你趕快走吧,別耽誤我的正經事。”說著把鼠目推出去關上了門。
趙吉樂回過頭來見陶仁賢愣怔怔地看著他:“吉樂,你們甥舅倆這是幹什麼?”
趙吉樂:“我舅舅就是那麼個德行,當記者的職業病,好事,你可得小心,說不定哪句話讓他抓住了明天就給你上報。陶阿姨,剛才我聽你說周主席家的老兒子怎麼回事,抽大煙?”
陶仁賢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急著把自己拉回家,原來是要追究這句話。陶仁賢不是糊塗人,她知道,吵架歸吵架,正式向警察作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便謹慎地反問:“你問這事幹嗎?”
趙吉樂:“也不幹嗎,你怎麼知道他兒子抽大煙?”
陶仁賢:“嗨,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大院裡的人都這麼說,我吵架急眼了就罵了出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趙吉樂:“陶姨,你別有什麼顧慮,我這就是一般性的調查,如果真的那麼回事,我們也得有個準備。你也知道,吸毒的人毒癮犯了的時候,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今天又跟他母親吵了一架,萬一他對你有什麼不利,我們也好事先有個準備。”
陶仁賢:“我真的是聽別人說的,你也不想一想,吸毒那種事都是揹人乾的,別說我了,就是他親爹親媽也不見得能看到。對了,你親眼看看周文魁的兒子就知道了,那種人臉色、精神都怪得很,跟正常人不一樣。”
趙吉樂:“我上了幾年大學,回來後分到公安局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在這院裡待的時間太少,還真沒見過周主席小兒子幾面。周主席的這個小兒子是怎麼回事?是他親生的嗎?”
陶仁賢撇撇嘴:“既不是親生的也不是帶來的,是私生的。他離婚才十來年,小兒子已經有二十歲了,而且他那個小老婆跟他結婚前並沒有跟過別人,別人都說這個小老婆是周文魁原來的老相好,孩子也是他們倆的。他那個私生兒子跟他長得活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當初也不知道怎麼騙著跟原配離了婚才把這個小的娶進家裡。也正是因為這事他那個大老婆,噢,現在都叫前妻,才覺得吃了大虧,見天找他來鬧。”
趙吉樂:“你估計周主席知不知道他小兒子吸毒的事?”
陶仁賢:“難說,也可能知道只是沒辦法,不然周文魁怎麼也不至於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上大學一分錢也不出吧?會不會把錢都供小兒子吸毒了?”
趙吉樂:“不至於吧?如果他知道他兒子吸毒為什麼不送到戒毒所去?反而掏錢供他吸,這太不可能了。”
陶仁賢:“有什麼不可能?送到戒毒所滿世界的人都知道海陽市政協主席的兒子吸毒,他那張老臉往哪放?”
趙吉樂不置可否,接著問話:“陶阿姨,你兒媳婦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