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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南闖北跑比賽的路上他開維修車,維修車是後掛貨車,他還真沒開過什麼純原廠的普通家用車。
這才導致試車的時候總有哪裡怪怪的,倒不是說開不好的那種怪,而是原廠配件加上賽車配件,微妙的有一種穿著橙色鎧甲,拿學徒短刀的怪異感。
比如戰鬥機飛行員去開民航,往往會習慣性的用力過猛。
兩個人在安靜的車庫裡尋覓著,尋覓和賽事方要求的車型差不多的家用車。
下車庫前兩個人信誓旦旦地說好:我們只是去看看別人的輪胎輪圈輪轂情況,一定要堂堂正正。
然後他倆蹲在一輛轎車的側面,鍾溯掏出手機,用手機邊緣測量了一下這原廠輪胎和車架的距離。
鍾溯說:「要考慮到阻尼。」
夏千沉點頭,他胳膊搭在膝頭,「但那個賽道沒有飛坡的需求,我們也可以不必考慮阻尼。」
鍾溯想了想,「對,全是急上坡和回頭彎,阻尼可以不用拉力賽上那麼粗的,順便減輕死重。」
提到死重,夏千沉忽然扭頭,觀察了一下他,「我好像一直不知道你多重。」
「呃……」鍾溯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挺久沒上過稱了。」
雖說鍾溯看著瘦,但有些人就是明明很瘦,但肌肉含量高,所以體重不輕。
而賽車「死重」,指不可調整的重量。
比如發動機,它就是這麼重,你沒辦法去改。
那麼有什麼辦法讓賽車變輕呢,比如拋棄雙叉式懸掛去使用麥弗遜,再比如,讓賽車手和領航員減肥。
所以夏千沉才會在鍾溯提到「死重」時,忽然好奇他的體重。
畢竟,如果車本身重1050kg,然後領航員三百斤……就算這領航員是仙人指路那也不能要啊!
「我家有稱,一會兒上樓稱一下。」夏千沉說。
「也好。」鍾溯點點頭。
「再去找臺suv看看。」夏千沉說。
因為suv在設計上是可以越野的,他打算看看原廠使用的越野輪胎。
兩個人在無人的車庫裡遊蕩,搜尋著同品牌的家用車,要不是正直的氣質和夏千沉手裡的小區電梯卡,看過去還以為是偷車賊。
「那輛。」鍾溯指過去,「好像還是運動版的,過去看看。」
夏千沉嗯了聲,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下意識地腳步緊湊起來,悄摸摸地走到suv旁邊。
然後同步蹲下來。
更可疑了。
鍾溯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仔細看了看運動版的原廠輪胎,「你看一下,是不是比拉力胎要寬一點。」
夏千沉湊過去,「對,原則上來講,越寬的胎抓地力越強,但那是理想狀態,拉力胎的滑動是可控的,你也知道,山上的濕度溫度路況複雜得很。」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在天門山追求速度,那幾組胎都會造成車抖的話,我們能不能找到比較寬的柏油胎。」鍾溯說。
說完,這輛suv忽然車燈閃了兩下,意味著車主在不遠處摁鑰匙。
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忽然對視,接著鍾溯一把拉起他竄到隔壁車後面,兩個人擠在牆角靠隔壁車的車身擋著。
鍾溯身形較寬,把他整個人擁住,像是經紀人保護明星一樣。
「不用這樣吧。」夏千沉努力在他懷裡掙出一點縫隙,小聲說,「媽的怎麼像來車庫偷情似的。」
鍾溯直接進行一個捂嘴,「噓!」
——
次日早。
兩個人把對輪胎的想法告訴老胡後,老胡把嘴撇成括號狀,搓著下巴考慮了老半天,最後說,可以試試。
顯然,經過一夜的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