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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瑜說:「我沒有偷。」
袁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姚若瑜重複:「我不是故意的。」
「對,你不是。」袁木遞紙巾,讓姚若瑜擦眼淚。
姚若瑜可能受到了驚嚇,精神有些恍惚,沒有再說話,眼淚一邊擦一邊流,身上發著抖。
那邊已經商量妥,玉米燙不接受賠償,只要求姚若瑜向她道歉。如果要賠償倒好了,盛逢時和袁木出來時身上帶了錢,可人家堅決不要,這倒是讓她們為難,因為姚若瑜不肯開口。玉米燙一副不道歉這事情就別想解決的架勢,而且指明瞭一定要姚若瑜本人親口道歉,盛逢時和袁木無法,只能等著姚若瑜自己決斷。
她們不能勸姚若瑜道歉,因為一旦勸了,就代表她們認為姚若瑜是錯的,但是現在她們不能確定姚若瑜的想法,如果姚若瑜堅持自己沒錯,她們必須尊重姚若瑜。
又變成玉米燙和姚若瑜對峙,不過這一次玉米燙閉上了懸河之口,靜等著。
民警也很緊張,想勸兩句讓姚若瑜服個軟,但此時氣氛繃著,好像說一個字就能戳出個洞,他有點不敢說。
姚若瑜被幾人圍著,幾乎透不過氣,過了很久,她才站起來,卻還是低著頭,對玉米燙說道:「對不起。」
「早說不就完了嗎?你要是精神真的不好,以後出門讓家屬陪著,今天幸好是遇見了我,我是個講理的,你要遇見別人,打你都是輕的!」
盛逢時對玉米燙說:「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送你出去,快到晚飯時間了。」
「哦喲,還真是,我得趕緊回超市拿我的東西……」玉米燙走了兩步,又回頭憤憤道,「要不是你,我現在都到家收拾好東西了,以後別再去超市給人找麻煩,也給你自己找麻煩。」
「等一下。」袁木指著姚若瑜鬆開的雙手,那上面儘是掐痕。
玉米燙立刻說:「這可跟我沒關係,我就在超市抓住她胳膊不讓她走,警察來了我就放手了,不信你讓她自己說。」
姚若瑜搖了搖頭。
盛逢時道:「走吧。」
玉米燙這才跟著她出了門。
不是玉米燙掐的,那就是姚若瑜自己掐的了,袁木粗略一眼就能看到幾塊青紫和許多紅腫的指甲印,實在不敢想像姚若瑜是如何對自己下的手,做木工的看重手,見別人糟蹋自己的手,自然心有不忍。盛逢時送走玉米燙,回來問:「要去醫院處理嗎?」
姚若瑜:「不,回家。」
盛逢時說:「我們送你。」
姚若瑜沒有拒絕。
民警小哥幫她們在派出所門口攔到一輛計程車。盛逢時坐前排,袁木和姚若瑜坐在後排。姚若瑜報出住址,車子便開了。
一路沉默。
到家門口,姚若瑜在包裡摸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開啟門說:「你們進來吧。」
屋子裡電視開著,袁木還以為有人在,結果沒有。因為無人說話,電視的聲音就顯得有些突兀,盛逢時和袁木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握了一下手互相支援,然後放開。
姚若瑜拿來兩瓶礦泉水給她們,自己坐下,往手上擦酒精。好幾處指甲印都破了皮,酒精擦過去的時候姚若瑜卻忍著疼沒出聲。
擦完酒精,姚若瑜收走藥箱,回來換了個頻道,電視裡女主持人用單調的聲音播報新聞。
「我沒事。」姚若瑜說,「今天……中午和男朋友們吃飯,聊到結婚,心情不好。」
盛逢時問:「你的車」
「在餐廳下面的停車場。我走去超市的。明天有空,我再去拿車,一天停車費幾十塊而已,無所謂。」
袁木說:「我有個高中同學,考試沒考好,就去超市捏乾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