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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禛道:「如果大長公主不同意,可以放了我二哥嗎?」
「你敢跟本宮叫板?」大長公主抬手指向秦禛的鼻尖,「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秦禛針鋒相對:「大長公主,這關乎我二哥的性命,小女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冤枉,懇請大長公主垂憐。」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絕無可能。」
秦越山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就聽昭王開了口。
他說道:「姑母,秦老將軍為保大慶邊疆,浴血奮戰三十餘年,如果姑母不同意驗屍,只怕難以服眾。」
如果他不說這番話,秦越山就會自己說,屆時尷尬的就是大長公主,所以,他是在替大長公主解圍。
大長公主沉默好一會兒,到底同意了。
捕快們搜尋整個竹林,小廝銅錢也跟了過去。
秦禛讓大長公主派一名嬤嬤跟著,進入室內,進行屍表檢驗。
東次間陳列豐滿,除那隻花瓶殘骸,確實沒有其他可疑痕跡。
有兩具屍體,一具在床上,一具在窗下,被兩張錦被蓋著。
秦禛先看床上的受害人。
女子很美,雖然死了,卻也能想見活著時的風采。
她遺憾地嘆了一聲,開始檢查。
其口唇和十指發紺,身下有臭氣,眼結合膜下有出血。
角膜透明。
這說明受害人確實死於機械性窒息,且剛死不久。
確如仵作所言,除脖頸處明顯的捏痕外,沒有別的外傷。
下體沒有精液,下身是陳舊性傷痕,這說明蔡文心生前並非處子之身,死亡之前,不曾與人發生過某種床上行為。
床下扔著兩套衣裳。一套是杏色,質量極好;一套是青色,質量一般,明顯為婢女的衣裳。
秦禛認得那套杏色的,在六角亭彈琴時,衣裳的主人曾和另一位男子並肩站在欄杆旁。
婢女是被勒死的,□□有新鮮的撕裂傷,但裡面沒有精、液,也幾乎沒有出血,這說明傷口是死後造成的。
秦禛一邊檢查一邊給嬤嬤做了細緻的講解。
第6章 是他
秦禛檢查完屍體,又去西次間的架子床床下探了探。
床底下空空蕩蕩,連灰塵都沒有,的確難以佐證秦禕曾經藏在那裡。
從室內出來時,捕快已經帶著秦禕丟掉的東西回來了。
粘屎的鞋子,髮簪、網巾、扇子,依次散落在大石頭到小院子的路上。
完全符合秦禛關於秦禕被人大頭朝下帶到院子裡的推斷。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她的推斷不對,秦禕還是殺人兇手,眾人就要思考如下:秦禕為何要一邊走一邊扔掉這些,披頭散髮地來到這裡呢?
安順郡王道:「遇到蔡姑娘後,秦二少太過性急,一時顧不得還在林子裡,所以……」
這太不符合邏輯,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睿王世孫道:「這又不是他家,絕無這種可能。」
一干人看向正和嬤嬤說悄悄話的大長公主。
秦越山按住秦禛的肩頭,問道:「珍珍,有發現嗎?」
秦禕也滿懷期待地看著秦禛。
秦禛自信地說道:「祖父放心,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絕不是二哥。」
銅錢興奮地推推秦禕的椅子,「少爺聽見了嗎,二姑娘找到兇手了!」
秦禕靠在椅子上,眼望天空,淚流滿面,「如果妹妹能救我,日後她要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秦禛微微一笑,「但願二哥說到做到。」
「呵!」昭王哂笑一聲,「秦二姑娘不妨說說看,兇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