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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是惡作劇了,而是少年們的好奇心和中二精神作祟。
秦禛眉頭微蹙,目光在兩個清俊少年的臉上一掃,說道:「這是貴府的家事,秦二是外人,不好插手。」
秦禕立刻附和:「家妹所言極是。」
景兆先搖搖頭,「秦二少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傷了你嗎?」
秦禕道:「世孫,我是在大長公主府遇的襲,怎可能是同一個兇手呢?」
安順郡王道:「那婢女沒有仇家,同樣為鈍器所傷,時間也是早上□□點鐘。」
秦禛在心裡笑了,這位郡王倒也不錯,居然根據現有證據進行了聯想和併案,但併案沒有那麼簡單,僅憑這幾點遠遠不夠。
她說道:「人之所以被謀殺,大多為情、為錢、為仇,如果不是這三種,還有可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而林子是睿王府的公共場所,一切都有可能。」
基於這種可能性,秦禛根本沒辦法插手。
安順郡王道:「有道理,是本王想窄了。」他與睿王世孫交換了一下眼神,「大侄子,不然就算了吧。」
景兆先搖搖頭,「十七叔,園子裡無緣無故死了人,一家子人心惶惶啊。」
之所以不報官,就是怕像蔡文心的死一樣,爆出天大的雷。
找秦禛,是因為秦禛馬上就是宗室人,只要大家顧全著彼此的面子,事態發展就基本可控。
景兆先也不算胡來。
「這件案子我來查。」有人說道。
「昭□□郡王一下子站了起來。
「十三叔!」景兆先和怡然縣主離開八仙桌,快步迎了出去。
秦禛朝外面看過去,見昭王帶著兩個暗衛就站在亭子外的太陽地裡,不知聽了多久。
景緗之的目光在秦禛身上一掃,又彈開了。
秦禛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褙子,領口和袖口繡著寶藍色回紋,搭配一條寶藍色馬面裙,清雋素雅,與上次的打扮大相逕庭。
「秦禕的案子本王一直在查,你具體說說此案。」景緗之在主位上坐下了。
鄭三沒有湊過來,默默退出去了。
秦禛看向怡然縣主,後者捏著帕子站在入口處,半垂著頭,似乎進退兩難。
她朝景緗之福了福,給了秦禕一個眼色,也轉身往外走。
景緗之乜著她,「秦二姑娘見解不俗,而且也參與了上一樁案子,不妨一起聽一聽。」
她有心槓他一槓,可又不想激化矛盾,再加上技癢,思慮片刻,果斷回來了。
「那我就陪陪秦二姑娘吧。」怡然見她不走,勉為其難,在她身邊坐下了。
第17章 害怕
除秦家兄妹外,留在亭子裡的都是宗室。
睿王世孫景兆先說道:「案子發生在兩天前,就在西頭的桂樹林裡……」
一名小花匠按計劃進林拔草時,發現婢女屍體。報給上頭後,老睿王和景兆先一起處理此案——景兆先的父親五年前病逝了,老睿王是其祖父。
婢女只有一處傷口,在頭部,也是刀鞘形的一個長條,屍體被藏在兩塊景觀石之間的夾縫裡,用一簇茅草擋著,也恰是這一簇茅草引起了花匠的注意。
景兆先讓一個老嬤嬤檢查過屍身,婢女衣冠齊整,不曾遭過侵犯。
林子裡沒有特別可疑的物件和印記。
府裡未發現闖入府內的陌生人,也不曾丟失過貴重物品。
婢女叫豌豆,十五歲,前年進府,一直在廚房做事,主要負責傳菜,容貌雋秀,性格不錯,沒查到與誰結怨。
老睿王查了兩天,沒有任何收穫,他不想讓外人知曉自家事,便給豌豆買一口薄棺葬了,壓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