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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越說越激動,哇哇大哭起來,把之前大家一塊擬好的戰略步驟都給打亂了,潤葉在旁邊看著都替她著急。
姐夫攬著老婆的肩,像哄孩子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嘴裡還喃喃的說著話。姐姐漸漸止了哭:那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我發誓,真的什麼都沒有,都是酒桌上大家起得哄,一起喝過那麼一兩杯。她一個女人家周旋在那麼多男人周圍,活得不容易,老是被佔便宜,我瞧著不落忍,有時候說上一兩句話幫她解個圍而已。姐夫再三的保證兩人沒事。
那我信你,但是她用這法子做買賣是她自願的,你以後不許去充那英雄。又不是光彩的事,孩子們都大了,說出去丟人。姐姐提出條件飯店不止她一家,以後請客吃飯都不許去那,實在不行咱自己家再把飯店開起來,自個兒吃自個兒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姐夫自然是諾諾點頭、唯唯稱是,姐姐沒說多餘的話,反而是跟著姐夫回了家。回到家的姐姐既沒有去找一枝花的麻煩,也沒有去打麻將,反而是抓緊了貓蛋狗蛋的功課,好好保養自己,順便也籌謀著重新出山開飯店。
她始終記得田蘭的話:做女人就要像一本書,不斷地豐富自己,讓愛人即使用一輩子去閱讀,也依舊興味盎然。
姐姐努力的活出自我,就在她從錢萬有手中拿回飯店準備裝修後重新經營的時候,一枝花的飯店關門歇業,人也遠走他鄉了。同一時段,姐夫也明顯的心情不好。姐姐在躍進公社這一方小天地裡生活了小半輩子,之前對姐夫的桃色傳聞一無所知,是她自己閉上眼、堵起耳,不願看不願聽。回來之後她只向周圍露了點小口風,各路訊息就山呼海嘯般湧了過來,一枝花離開的緣由也早早傳到了她的耳裡。
在躍進公社對一枝花離去的傳言達到頂峰的時候,張有堂鄭重的把夫妻倆叫到了中窯。一開始就是劈頭蓋臉的數落了潤生一頓,而後扔出了重磅炸彈‐‐一枝花是他派人攆走的。
潤生低著頭心甘情願的領受了父親的責罵,但在聽說一枝花是父親趕走時,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動。
瞪著我做什麼?還想說那女人命苦,能幫就幫一把!張有堂抬高了聲音這世上可憐人多了,你能幫的過來?幫人把自己陷進去,那不是助人是害己。咱家走到如今這一步多不容易,我要是不下手快一點,你的名聲、咱家的名聲都得被這女人連累。
那都是別人瞎傳的,我跟她真是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啊!姐夫急著表白。
爹,我相信潤生的人品,這事都是那些見不得咱家日子好的人背後鼓搗出來的。潤生一直都是個心軟的人,這次也是瞧人可憐想幫一把才著了有心人的道。當初恨極了,姐姐都想把事情捅到公公面前,讓公公抽上姐夫一頓才解恨,真遇上這樣的場面她卻又心疼起自家男人來。
瞧瞧你媳婦,你這麼打她的臉,她還護著你,外頭的那些狐狸精能有她對你好?把你們從結婚到現在的事拿出來,一樁樁一件件的好好想想,想明白了給桂香賠不是。家和萬事興,張有堂趕走一枝花是為了排除不安定的外在因素,把潤生叫過來數落一頓則是為了照顧兒媳婦的情緒。
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我說多了不好。回去自個兒琢磨,我只說一條:家和萬事興。張有堂趕他們走時候不早了,都回屋吧!
姐夫在院子裡抽了半宿的煙,姐姐窯裡的燈就陪他亮了半宿。姐夫踩滅了最後一根菸頭,帶著滿身的煙氣和濕氣回窯。
姐姐坐在炕沿,見他進來,打了一盆水:外頭怪冷的,站了這麼久身子冰涼,燙個腳再睡吧。
溫熱的水包裹住冰冷的雙腳,潤生的身子都被激得一顫,好像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眼眶有些發熱,任憑姐姐為他洗腳,過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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