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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別說了,班花是你追的?」
「你不知道她老公是誰啊。」
有人看不下去,打圓場。
「當時是我不懂事。」
就在安悅也怕姜梨太尷尬試圖打個玩笑過去時,一直在暗處的陳良森去開口了。
他目光投過來,「對不起。」
聲音很低,沒有酒味,也很真摯。
這一下,不僅姜梨,就連喝醉的男同學都愣了一下。
吃完飯後,陳良森身邊的女朋友就先回去了,只有他一個人,旁邊都是同學。
他看向再次姜梨,再次道歉,「當時是我不懂事,太幼稚太自以為是了。」
「好了好了這都過去了,人家這都也結婚了,是不是。」
「青春嘛,就是如此。」
姜梨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陳良森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可能真像安悅她們所聊的,受過社會的捶打,所以人也成熟了。
她看向陳良森,發現陳良森也在看她,眼睛裡閃爍過歉意和羞愧,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溫柔。
姜梨慌忙別開了眼睛,但不知為什麼,心裡卻泛起了酸澀。
那是什麼時候呢。
那是她上大二的時候,她身邊的同學都開始戀愛了,一起騎腳踏車上下課,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週末去圖書館學習約會。
常有男生拿著鮮花或者三明治牛奶等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心愛的女孩下樓。
那個時候的姜梨,心裡還沒有完全放下週敬嶼的,她有時候會偷偷上那個號,看著逝如秋葉的名字。
也會想到周敬嶼溫柔的再見。
她想走出來,不想再哭,也想被人愛,也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陳良森就出現了,來自一個地方一個高中,人長得也高高瘦瘦清秀乾淨。
背影…還有一點像他。
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有過美好的,青春的悸動,對戀愛的幻想,對大學生活的期待。
他們還曾經在操場的草坪上並肩走路,陳良森以玩笑的口氣講他的白月光,姜梨也以玩笑又傷感的語氣講過周敬嶼。
姜梨講著講著就哭了。
陳良森很無措,慌忙拿出隨身帶的紙巾,很溫柔地遞給她。
或許真的無關愛情,但卻是他們期待愛情的最初樣子。
姜梨想到這裡,眼睫毛眨了一下。
陳良森好像也想到了,他端起了一杯酒,敬她。
姜梨擦了擦眼睛,卻沒喝那一杯酒,但這一刻,過去——
過去——
終於全部釋懷。
「梨梨。」
「梨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梨聽見安悅在叫她。
「你們家周老闆來了。」安悅有些不安地道。
姜梨怔了一下,才發覺不知何時包廂變得很安靜,只有螢幕上的背景樂在放著,沒有人唱。
她疑惑地抬眸望去,下一秒,卻愣住了。
呼吸陡然變快。
應是侍者給開的門,周敬嶼斜斜地靠在門邊。
他是從公司趕來的,應該為她換了衣服。
身上是件深棕色的皮質夾克,內裡是黑色毛衣,下面是同色的長褲,顯得身形高大修長。
他沒進來,一手鬆散地抄著兜,另一手指間夾著煙,猩紅一點,偏了偏頭看她。
他甚至都不需要說什麼,ktv虛幻的光影撒在他那張遊戲人間的臉上,是令人難以呼吸的俊美清冷。
即使在這種環境下,都難掩身上的貴氣和壓迫感。
就算不知情的人,也聯想到了那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