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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察覺不對勁兒了。
曾氏又哪敢置喙,強作歡顏,小心翼翼地賠著笑。
可齊家的小丫頭們還是那樣興奮地在橋上來回地走著、說著、跑著、跳著。
齊青玉牽著齊良玉的手,聽她說著南浦的過去,心裡正樂著。
不一會兒,就見身著清一色衣裳的小婢如穿花蝴蝶似的,託著食盤魚貫走來。
江夫人瞥了一眼,得意地勾唇。當目光滑過謹小慎微得她不說話,也不敢多言的齊家三位太太時,眼神掩飾不住的輕蔑。
果然是不入流的低賤商賈。
待婢子布碗架筷時,江夫人的嬤嬤卻從紫檀木盒中取出一副銀碗銀箸、銀勺來。
上面鏨了典雅的蘭草花紋。
這刻意有別於人排場所透出的顯擺、得瑟勁兒,叫齊青玉心裡一陣冷笑,但齊家其它人卻沒覺得有什麼的。
這就好像是齊家的人去了鄉下,嫌棄別人的舊碗破盤一樣。
待一樣樣色香味俱全的早點佈滿鋪了雙層鏤空菱花紋的桌面時,江夫人便親切地喚齊家丫頭和自家丫頭過來。
聚福樓的東西味道只算過得去,卻是全豫章最貴的,但客似雲來,生意極好。
因東家是江夫人的堂兄弟,江夫人每年從這堂兄弟的手上得到不少孝敬。而江夫人又將這孝敬一分為二,將其中一份送往宮中。
但若論銀子,區區一個經營食肆和米糧的楚家對於齊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江夫人殷勤地招呼著齊家的太太和姑娘們用膳,時常勸進。
這般“紆尊降貴”,嘖!
齊青玉暗中觀察著江夫人的動靜,心想既然你給臉不要臉,你就別怪我狠。
齊青玉暗裡踢了齊良玉一腳,剛好踢在她的傷腿上。齊良玉吃痛,筷子一抖,整塊黃金蜜豆糕掉在了桌上。
江夫人的小侄女皺了皺眉,鄙夷地翻了一下白眼。
齊良玉臉色倏地沉下,正準備甩眼刀子刺人,但聞江夫人輕咳了一聲,她才歇了。
曾氏忙賠禮。
江夫人笑道:“小丫頭嘛,不要緊。”更親自給齊良玉夾了塊脆皮薯香酥餅。
齊良玉站起來謝了禮,才坐下吃了起來,而額下兩彎纖眉微微顫著。
江夫人聽著齊家太太恭維的話,吃著自家來銀子的點心,臉上終於有了些真切的笑容。
突然齊良玉捂著肚子喊痛,額上沁出細汗。
江夫人微愣,不是說午後才會發作嗎?她眯了眯眼疑惑地瞅著齊良玉,不動聲色地問:“齊大丫頭這是怎麼了?”
“肚子好痛,娘,痛。”齊良玉痛呼,眼看著紅潤可愛的小臉發了青。
曾氏嚇了一跳,忙吩咐黎嬤嬤抱齊良玉去醫館。
江夫人當然不肯了,這一去不就漏了餡,雖然她能胡混過去,但她還是暗中命人攔住了曾氏幾人。
嘴上說得好聽:“齊太太別急,可能是得了急風,奴婢這有藥,快給抹點。”
“是呀,這早晨還是有些涼意,齊大姑娘穿得少,說不定就是受了涼。”
“你們快圍起來。”
“六大姑娘,讓奴婢來給你抹點藥。”……
去路被塞得水洩不通。
江夫人滿意地收回目光。
忽聞“呯”的一聲大響,江夫人眼角一抽,扭頭一看發現自家奴婢在水裡撲騰,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罵道:
“豈有此理,爾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謀害人命,簡直是反了。”江夫人心中冷笑,先前還為找不著罪名愁悶呢!
江夫人倏地站起來,趾高氣揚地朝曾氏那一團人走了過去。
齊二太太和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