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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說得輕鬆,其實在進病房前已經鬆了口氣:還好林景函沒腦震盪。
都怪救援的消防員,進來就進來,好好移開鋼板不行嗎,非要踹開?好巧不巧這個板子正好砸在了林景函的額頭上,直接把她敲暈了過去。
所以林景函虛弱地被移交救護車的照片絕對不是做作擺拍,而是被大鐵板子砸暈了。可那麼丟臉的事情又怎麼能說出來,只能由電梯意外背鍋了。
張姐還要忙著去處理後續的公關工作,暫時離開了病房。
可房間安靜了沒多久,房門再次悄無聲息地被推開,腳步聲傳來進來並在她床邊停下,腳步聲的主人發問:「你還好嗎?」
林景函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陳良鶴了。可她現在覺得丟臉的不行,壓根不敢回頭,也不願意交談。
——自己怎麼能被那麼一片小板子砸暈,還是在他的面前?
「林景函。」陳良鶴還在努力地呼喚她。
「幹嘛?」
「你立了遺囑了嗎?」
…
這話說的…
林景函發現陳良鶴每次說短句都有一股魔力,能把她氣得半死,遠不如他說長句子的時候可愛,不知道為啥她腦海里浮現出被困電梯的時候,陳良鶴跟她說的溫柔又很有耐心的話。
「我沒有,可我被困電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意識到自己很需要這個。」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有感而發,結束的時候還帶了一聲輕輕的嘆氣。
林景函耐心地轉過身來,單隻手依在腦袋下看著陳良鶴,難得好脾氣地說:「那你打算怎麼分配你的遺產?」
「慈善機構,或者是學校。」
很好,這個回答很陳良鶴。
「不打算留給自己的孩子嗎?」林景函問得很無厘頭,正常23歲的人又怎麼會考慮到後代的事情。
「我應該不會有孩子。」陳良鶴拿過桌子上的小刀給林景函削了個蘋果,他可能完全沒注意到這邊上已經有個張姐削好的,他低垂著眼眸說:「養育一個孩子是很艱難的事情。」
…
一陣熟悉的沉默。
「沒關係!」林景函忽然坐起,這樣的大動作讓她露出了想吐的表情,嚇得陳良鶴趕緊拿抱枕墊著她的腰背。
緩了好一會後,林景函才繼續說:「我現在就給我的遺囑加上你的名字,你也寫上我的。怎麼說我們也是患難與共過的兩次的人了,互相給對方在遺囑上留名不過分吧?」
她說幹就幹,抽出紙筆就寫了起來:「不動產給爸媽,留作紀念,現金就給你吧…我跟你說,現在很多慈善機構都是騙錢的,反正都是騙,不如給你騙。」
這麼一套雷厲風行的動作唬得陳良鶴是一楞楞的,傷春悲秋的心情瞭然全無。
他愕然了十幾秒,而後忽然笑了出來,就像吸了笑氣一樣,樂得直不起腰,斷斷續續的語句從他喉嚨裡出來:「好,那我的東西就全給你。」
駭人聽聞的病危新聞才持續了半天就得到了抨擊:在張姐的操作下,先是登了林景函微博發了一張自拍和平安無事的文字,又是轉場用了公司的號給幾個誇大頭條的媒體號發了律師函,最後聯絡粉絲站控評。
這麼一套流水操作下來,幾乎所有的粉絲都知道了林景函無事,只是在入院觀察的最新訊息,讓大夥為之一振,連著醫院門口聚集的群眾都少了不少。
與此同時,倆人被困的電梯照片流露。
和粉絲們想像的殘破、冰冷的電梯間不同,這裡頭被各種家居小玩意裝飾得溫馨又華麗,這時候再聽回直播間流傳出來的音訊,粉絲們這才算搞懂倆人在裡面幹了什麼,林景函又為什麼從恐慌狀態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我說陳良鶴為啥問林